什麼嘛!
衛生間裡,林昳然將手裡的睡衣用力扔在旁邊的凳子上,鼓著腮幫子一臉憤憤然的將浴巾扯下,對著鏡子扔過去。
掛著空檔,叉著腿坐在凳子上,林昳然雙肘分別抵在膝蓋上,雙手交握攥緊,煩躁的抖腿。
顧晨軒這是幾個意思?
之前他被驢鋼蛋兒附身的時候,不就是光溜溜的窩在他懷裡睡的嗎?
今天這怎麼了?
憑什麼要用那麼刻薄的話懟他。
發情?
自己才不是發情咧!
他發情才不這樣咧,他這是孔雀開屏。
是求偶!
這跟發情差的遠了好嗎!?
林昳然越想越氣,越想越覺得自己之所以跟顧晨軒能夠相處成今天這樣的程度,完全就是因為他被驢鋼蛋兒附身了。
他完了……
追人好難啊。
抹了把臉,林昳然抽出屁股底下的睡衣,磨磨唧唧的穿好。
站在衛生間的門前,做足了心理準備之後,這才拉開門走了出去,在床前站定。
顧晨軒掃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將手機屏幕摁息放在床頭柜上之後,隨手關了床頭燈,往下挪了挪,背對著他躺進了被子裡。
林昳然跟個受氣的小媳婦兒似的,鼓了鼓腮幫子,默默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因為剛被嫌棄了,他沒敢往顧晨軒身邊湊,將自己縮成一大坨,緊貼著床邊窩定。
酒店的窗簾沒有很嚴密,微弱的光從窗戶透進來,能夠模模糊糊的看清楚酒店內的擺設。
林昳然毫無睡意,扯著被子邊緣往下巴下塞了塞,默默把自己抱緊了些。
眼睛緩慢的眨動著,望著不遠處的沙發發呆。
不知道是不是體質的原因,或者是因為原生家庭的影響,他的戀愛之路,走得就沒有順利過。
大學時,他自認為找到了真愛,兩人感情很好,他也對對方照顧的無微不至,但是對方卻暗中申請了出國留學,走得時候甚至都沒有告訴他。
直到他遍尋不到人,去跟其他人打聽的時候,才知道,他出國了,還是跟他的未婚妻。
林昳然不明白。
既然他有未婚妻,為什麼要來招惹他。既然要離開,為什麼不能率先跟自己說清楚。
剛開始的時候,他瘋了似得跟人打聽他的聯繫方式,他申請的學校,他在國外的住址。
甚至,買好了出國的機票,想要去找他。
直到坐在機場的候機室里,聽到廣播播報登機的消息,他突然覺得很沒有意思。
他將機票撕碎扔進了垃圾桶。
從那之後,他再也沒有想起過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