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路總您就放心。」這一沓錢少說也是一兩千,經理趕緊裝進了口袋。
裴應忱走進去,屋裡的人全都站起了身,將正中間的位置讓給了他,「應忱,今天怎麼想著來這裡了?」
路陽跟在後面解釋:「我和應忱下了賭注,我輸了把我的跑車給他開,他輸了把他剛拿到手的手錶給我。」
「玩這麼大啊?應忱,我記得你這個手錶你等了一年多吧?」好友好奇。
裴應忱往後靠了一下,腿交疊了起來,眉間全是自信,他笑吟吟道:「贏了我,都好說。」
「我能請幫手不?」路陽知道就靠他們幾個是贏不了裴應忱的,又想到經理剛剛說新來的服務員裡面有會玩牌的,他想著死馬當活馬醫,人多總能有點勝算。
「隨便。」裴應忱端起桌邊的酒杯,抿了一口酒。
不多時,經理就帶著四個男生走了進來,裴應忱低著頭玩手機,餘光瞥了那四人一眼,就這一眼,他目光便鎖定在了最邊上的那個男生身上。
路陽很顯然也認出來了,下意識就想讓經理把人帶走,因為路陽知道,只要沈羨寧在的地方,總會有倒霉的事情發生,他贏裴應忱本來就沒什麼勝算,還來一個災星體質的人在身邊,想想都膈應得慌。
可是不等他說話,坐在正中間的裴應忱就笑了一聲,他看著沈羨寧,說:「好巧啊。」
看樣子裴應忱應該是對沈羨寧有點意思,路陽臉色暗了暗,倒也識趣地閉上了嘴,揮揮手讓經理離開了。
沈羨寧沉默看著他,一語不發。
「裴少爺和你說話呢,你啞巴了?」身邊好友立馬起身指著沈羨寧,憤憤不平道。
裴應忱捏了捏眉心,一時有些無語,「好了,坐下吧,不是說玩牌嗎?」
「你們四個都會玩牌吧?」路陽對四人招了招手。
「小路總,我們都會一點牌,就是不知道您和裴少爺玩的是哪種的?」為首那個漂亮的小男生蹲在了路陽腳邊,討好似的將手搭上了對方的膝蓋,仰著頭用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看著對方說。
路陽趕緊把腳往一邊縮,「讓你玩牌就好好玩牌,別動手動腳。」
裴應忱笑出了聲。
沈羨寧看了他一眼,結果發現裴應忱其實是在盯著自己笑的,以至於他措不及防地和裴應忱對視了一眼。
沈羨寧舒了一口氣,儘量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21點[1]會玩嗎?」路陽看著洗牌的小年輕問,其實按理說他們該玩其他牌的,但路陽太想贏了,而且不出意外是一把定輸贏,所以他特意選了這種幾乎靠運氣玩的牌。
「會。」
「那行,你,還有……你吧。」路陽指了一下沈羨寧和他身邊的人,接著說,「就你們倆,然後我和裴少爺,四個人玩。」
「莊家是裴少爺,你們想辦法贏他就行了,就玩一把,誰贏了裴少爺,本少爺少不了你們的好處。」路陽抬了抬手,身邊的人主動起身讓了兩個位置給沈羨寧二人。
但空出來的位置,有一個是無論如何都會挨著裴應忱的。
小言剛要上前去坐到裴應忱身邊,裴應忱卻更快地沖沈羨寧抬了抬下巴,薄唇掀起:「你坐過來。」
沈羨寧沒說話,冷著一張臉上前,挨著裴應忱坐了下去。
裴應忱臉上的笑意就沒下去過,不過沈羨寧和他裝不認識,他當然不會繼續舔著個臉湊上去主動搭話了。
助手挨著發下了牌。
沈羨寧彎腰將所有的牌拿起來看了一眼,「加牌。」
「加這麼果斷?」裴應忱問。
沈羨寧拿起發來的新牌看了一眼,然後偏頭對裴應忱說:「裴少爺,我現在是要贏你的人,你難道不希望我爆牌嗎?」
「希望,但是也沒那麼希望。」裴應忱目光落在了沈羨寧的手上。
確實是一雙好看的手,皮膚偏冷白,骨節分明,指甲修剪得圓潤漂亮,右手中指上面還有一顆針扎大小的痣。
好看得很。
……
幾輪下來,沈羨寧叫停了牌,裴應忱也停了牌,他手裡的牌加起來剛好二十,除非他們中有人也是二十,但凡多一個點就算爆牌了。
「路陽。」裴應忱沖路陽抬了抬下巴。
路陽隨即懊惱地將手裡的牌攤開,助手用手撫開挨著數了數,「二十三點,爆牌。」
「我就不應該要最後一張牌。」路陽撓了撓腦袋,有些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