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從珚都不知什麼時候睡著的,男人又是什麼時候消停的,總之醒來時渾身都疼,像跑了幾十公里的馬拉松,又像有人在自己身上蹦迪,骨頭都要散了。
姜從珚迷迷糊糊睜開眼,卻發現自己手腳都被捆著動彈不得,要不是看清自己還在王帳里,她都要以為自己被綁架了,後背貼著一堵火熱滾燙的牆,捂得她都有點熱。
她微微動了動脖子,想看現在天色如何,什麼時辰了,才有點細微動作,腰間就被一條鐵臂勒了下。
她來不及驚呼,身體一轉,兩片炙熱的唇又堵了過來。
姜從珚腦子都還沒清醒,被他這麼一偷襲反被嚇得精神起來,想起昨晚的難耐,去推他拒他,可男人就算不反抗這龐大的身軀也紋絲不動,她手腳又還軟著沒有力氣……
男人反被刺激得更加激動起來,兇狠地去親她,先是唇,然後咬她耳垂,引得她輕顫起來,姜從珚不自覺蓄起了淚水。
咬磨了許久,他親到脖子,再埋下去,將她含入。
姜從珚被折磨得說不出話,只能咬著牙才能抑住奇奇怪怪的嚶嚶痛呼。
就這麼親著親著,他膝蓋一曲,傳來異樣的觸感,她發現男人的意圖,艱難地從喉間溢出幾個字句。
「疼、不要……」
她害怕地緊繃起來,像拉滿的琴弦。
「真的不行?」男人喘著粗氣。
「不行。」女孩兒緋紅的眼尾浸出淚。
拓跋驍抱著她軟軟滑滑的身體,又柔又嫩,真恨不得像昨晚一樣狠狠撞上去,可她又拒絕得如此堅決。
他手指試了下,確實艱澀,她很緊張。
男人望著她,肌肉繃得跟烙鐵一樣,姜從珚被他看得都有點害怕,眼神瑟縮了下,小臉也嬌弱得不行。
她這模樣實在可憐,尤其是一雙烏蒙蒙的眼睛,蓄了淚,害怕地看著自己。
拓跋驍沉默許久,閉上眼,咬著牙重重喘出一道粗氣,突然翻身下床,赤著腳踩在地毯上,撈起旁邊提前預備著的衣裳三兩下穿上,然後就大步跨了出去。
若瀾和兩個丫鬟還在想,都這個點了,裡面什麼時候叫人,卻忽見漠北王從裡面出來,大步流星朝前走去,連臉都沒看清,只瞧見一個氣勢洶洶的背影。
若瀾心頭一緊,立馬跑進帳中撩開帘子來到內室。
「女郎!」她見女郎睡在床上一動不動,忍不住驚呼一聲。
「女郎,您沒事吧。」若瀾趕緊撲過來查看她的情況。
拓跋驍一走,姜從珚懸著的心落下,將自己埋進了被子,原本打算緩一緩恢復力氣,聽到若瀾的焦急的聲音,只好撐起眼皮看她,紅唇輕啟,聲音很低,「沒事,怎麼了?」
若瀾見她還有力氣回答自己,繃著的弦才松下來,拍了拍胸口,「您沒事兒就好,我只是擔心您……」
後面的話她沒再說,姜從珚卻意會到了她的意思,一時羞赧地別開了眼。
「對了,女郎。」若瀾想起拓跋驍出去時的狀態,還是有兩份擔憂,「漠北王剛才出去,似有幾分惱怒,可是發生了什麼?」
姜從珚:「……」
這個願意她實在不好說不口,難道要說他欲求不滿?她實在沒這個臉皮。
「女郎,漠北王總不能惱了您吧?」
這才新婚第一天,她想不出兩人能鬧什麼矛盾。
「不是,姑姑不用擔心。」姜從珚只好安慰她。
剛才拓跋驍雖然走得突然,招呼都沒打,但姜從珚能感覺得出來他並不是在生自己的氣,更大的可能是他必須得走,不然可能就……
姜從珚將男人的身影逐出腦海,剛才說了幾句話,她嗓子又干又疼,「姑姑,我想喝水。」
若瀾一時懊惱,她剛只顧問漠北王,都忘記問女郎身體有沒有不適了。
她很快倒了一杯溫水過來,躺著不好喝水,姜從珚便擁著衾被想坐起來一點,可她實在高估了自己現在的體力,一動,腰腿就酸疼得不行,蹙起了眉。
若瀾趕緊來扶她,卻正好瞧見她光潔雪白的後脊一片紅紫,從後頸到脊骨,斑斑點點,清冷又香艷。
若瀾頓住。
光是後背就這樣,她都不敢細想女郎身前……
姜從珚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猛然意識到自己現在的模樣。
昨晚沐浴後她本想穿上寢衣再睡的,可狗男人還沒啃夠,她又實在累得不行就這麼睡了過去,至於今早……
現在被若瀾瞧見,雖是從小被若瀾姑姑照顧大的,她也有些不好意思,忙裹緊了被子。
漠北王實在太粗魯了,若瀾壓下心裡的怒氣,伺候女郎喝完水,才凝著眉問她,「女郎,我昨日不是跟您說要您順著他一些嗎,怎的還……」
姜從珚也苦著一張臉,她也順從了啊,可她這份順從根本換不來男人的溫柔,反而助長了他的氣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