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高中去找商無瑜那回, 這人在酒店裡寫作業。手裡一支筆漫不經心地轉著, 眉間微蹙,不時草稿紙上劃兩下, 終於眉心微微松解,寫下一個答案。
人之常情。
所以接吻也可以忍受。
其實不止接吻,其他好像也行。
但他不想承認:
「不可以。」
「真的不可以?」
「嗯。」
「可我看你挺享受的,為什麼?」商無瑜指尖撥弄了一下懷裡人的耳垂,紅彤彤。
「滾。」虞珩說, 「壓根沒感覺。和被蚊子咬了一口一樣。」
「蚊子不咬你, 蚊子親你。」
商無瑜收緊放在虞珩腰間的手, 虞珩倒進他懷裡。
又在虞珩鼻尖輕輕啄了下:「這樣像不像蚊子。」
虞珩泄憤似的抓了把對方一絲不苟的衣服,問他:「你故意不澄清那些緋聞,是因為你哥嗎?」
商無瑜頓了下,捏捏他的臉頰:「非要這時候提嗎?」
「剛剛路上就想到了。」
「不解風情。」商無瑜直起身, 「是啊。顯得墮落點, 不然商仕國要讓我繼承公司怎麼辦。」
自古以來, 一個四處留情的男人, 心中總有個白月光, 雖然當時不一定珍惜。
商無瑜他媽因為主動甩了商仕國,被商仕國封為最愛的, 對商無瑜也愛屋及烏。第一任妻子則是糟糠之妻狗尾巴草,因此從小不待見商遠涯。
但商仕國不著家,所謂關愛體現也就是想起來了打筆錢,自己在外風流。
只不過從商無瑜十歲開始, 上年紀的商仕國浪不動了,就開始頻繁懷舊,並稱要把所有產業交給他。
那時候比商無瑜大了十九歲的商遠涯已經協助打理公司,商仕國在家宴上讓商無瑜對他哥說謝謝。
商無瑜就開始了他更加叛逆的生涯。成年後變本加厲,娛樂圈拋頭露面,沉溺酒肉聲色,被所有人說是無惡不作被寵壞的小兒子。
「搬家那事兒,是我哥被別人騙感情了。本來就挺可憐,還有人騙他,那段時間像瘋了似的,他不想讓我重蹈覆轍。」
「不過沒事,我哥就我一個親人。」商無瑜扯扯嘴角,神情吊兒郎當,「以後把他丟養老院去。」
虞珩一直沒說話。
額頭埋進懷裡,黑髮看上去很安靜。
「商無瑜,你怎麼不早點和我說。」
「這麼容易就心軟了,以後別被騙。」商無瑜笑笑。
一陣穿堂風從小巷過,地上的塑料和紙板作響,像樹葉的簌簌聲。
此時此刻,節目組其他人進入室內,發現少了人。
【商無瑜和虞珩呢?】
【怎麼還有走著走著藏起來的,到底幹嘛去了呢真難猜】
【打架了吧(發出微弱的聲音)】
【開始那批自稱五年老粉的去哪了???】
【在這啊,他們肯定是營業營不下去了歇會兒,也就是鏡頭前面裝一下而已,還有人真信?】
蘇野打算去找他商哥:「不會遇到什麼危險吧,我回去看看。」
轉頭發現喬琰然跟在他後面,蘇野莫名奇妙:「你跟著我幹什麼?」
「萬一打起來了呢,你肯定幫商無瑜,我當然要去幫我們虞珩。」
「......」
由於上次的安全問題,節目組也十二分重視,派了幾個人一起浩浩蕩蕩準備出發。
剛出了門,就遇到回來的兩個人。
各異的目光在他們身上打量。
這兩人之間氣氛確實是有點奇怪,有點像打了架,但又不像。
喬琰然不管那麼許多,上去抱住虞珩:「虞兒,你去哪了?」
他頗有節目效果地檢查虞珩,胳膊腿兒翻翻,看看有沒有被打。
其實就是幽默的小舉動,但當放下胳膊,隨意朝臉上一看的時候。
目光一停。
只見虞珩那張顏色很漂亮的嘴唇上,真有一道很小的印子。不仔細看不出來,淺淺的,還沒結痂,像是一道——
牙印。
喬琰然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商無瑜把虞珩扯回來:「路上看到有賣東西的,停下來看了看。」
【真的嗎,是賣什麼的】
【為什麼商無瑜的衣服變皺了?】
【為什麼虞珩的衣服後面有點灰,好像靠在牆上一樣】
【不對,得是被壓在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