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被窩格外溫暖， 和外面是兩個世界， 沒有人願意主動離開。
直到另一隻稍大些的手覆上，拿過手機， 把鬧鐘關掉。
商無瑜就著姿勢從後背抱著虞珩：「起床吧，今天要去直播。」
「不想去。」
虞珩朝後靠了靠，側過臉蹭一下商無瑜，聲音含含糊糊。
商無瑜非常珍惜這個不清醒版的虞珩。
因為——
僅僅五分鐘後， 清醒的虞珩邊系腰帶邊冷淡道：「一會兒我們分開出發，別被人拍到。」
「.......」商無瑜倚在床頭望著他，「你不覺得你很像一個渣男嗎虞珩。變臉比翻書都快。」
「哪裡渣了？一直都這樣。」
「昨晚就不是這樣。」
「滾吧你，不行就算了。」虞珩把外套從柜子里抽出來，穿在身上。
他數次暗示商無瑜未果，已經在考慮把他綁起來|乾的可能性了。
難道真的不行。
不過摸起來也挺行的，還是心理有障礙？
幾個想法莫名在虞珩腦子裡飄過一瞬，他把扣子扣上：「我先去找喬琰然他們，這個小區和家裡不一樣，說不定會有人拍，你小心一點。」
虞珩利索地收拾好，剛推開門，就對上了三個正準備敲門的人。
「surprise！」
喬琰然笑容開朗。
許清越和林思星緊跟其後，專門來接虞珩。
「好冷啊虞哥，快進去一起吃個早飯。」大家自然地推門要朝里進。
虞珩抵住門沒鬆手。
「？」
眾人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直到臥室傳來一點響動。
虞珩立刻閃身出去，「啪」地關上了門。
四人在樓道面面相覷。
剛剛那點響動聲迴響在每個人腦海。
盤桓，引人深思。
最終許清越開口：「虞哥，你屋裡...不會有人吧。哈哈。」
林思星立刻看向虞珩，喬琰然的目光也很銳利。
在他們心目中，好像從來都沒有虞珩會談戀愛這一選項。
這些年來對虞珩明送暗送秋波的人一茬接著一茬，沒見對誰特殊過。
沒得感情。
但看著虞珩陷入沉默，再遲鈍的人也逐漸了悟。
喬琰然拍拍虞珩的肩膀：「當初說好一起單身一輩子，想不到你還是背叛了革命。不過我原諒你，擇日不如撞日，讓我們見見唄。」
虞珩朝後退一步，背抵著門。
他腦海里激烈交戰，心裡並不想欺騙喬琰然他們，但要是現在被知道了，今天的綜藝不一定能成功直播。
「別啊喬哥，有點邊界感。」還是許清越善解人意，雖然掩不住好奇。
林思星一直在觀察虞珩。
「不好意思，我是太好奇何方仙女了。等你下次準備好正式給我們看吧。」喬琰然笑嘻嘻地攬過虞珩，「也是，和商無瑜炒CP太委屈你了，趕緊洗刷一下。」
提到商無瑜這個名字，虞珩肩膀緊繃了一下。喬琰然知道被他言中，心疼地按了按。
「虞兒，雖然我們重新火了。但你做的犧牲不會被忘記的。」
許清越也勸；「沒事虞哥，這期直播就兩天，而且只是為了展示破冰，不用你們繼續炒CP了。」
互相安慰著，去車裡吃了早餐，出發前往直播地點。
門口已經圍了不少粉絲，正翹首以盼。
涇渭分明地形成了兩大陣營，互相併不交談。
這情景有點眼熟。
喬琰然眯起眼睛：「那牌子看起來有點年頭了啊，畫的什麼，一隻食人魚？」
另一個牌子上碩大的無敵大鯊魚，巨口仿佛能吞噬整個世界。
他笑道：「我發現這事兒就純消遣，中間暫停了三年現在又開始了。」
「畢竟好玩啊，我也想看虞哥和商無瑜打一架。」許清越也笑。
但等經過粉絲的時候，其他那幾人表情就都嚴肅起來，變得高冷深沉，禮貌點頭。
這他們專門練過，熟練得形成肌肉記憶。
「其實這種時候我都想像自己是商無瑜，雖然總說他裝逼，但確實是裝逼天花板了。」喬琰然擺出冷酷臉，「虞兒，你看我像不像。」
虞珩搖頭。
許清越誇他：「喬哥，你比他可愛。」
兩人習慣性地背後蛐蛐商無瑜，倒也沒攻擊性話語，就是嘻嘻哈哈幾句。
虞珩忽然開口：「假如商無瑜想和你們做朋友，你們會答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