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子,起風了,您別在外頭站著了。」
崔琳琅如夢初醒,低頭看了看女兒,她正乖巧安靜地摳著衣裳上的繡樣。
「珠珠。」
崔琳琅喚她一聲,她便會抬頭看娘親,聰明極了。
崔琳琅將女兒抱緊,回到了屋裡。
屋裡突然一下子安靜得讓人難以適從。
晚上,珠珠吃完奶後,崔琳琅便讓乳母又將她抱了回來,她晚上帶著珠珠一塊兒睡。
——三月初十,善州
崔知節整理完案捲起身回家時,天都已經黑透了。
善州是個小城,晚上雖不宵禁但也沒有京城那般通宵達旦的夜市,百姓們大多入夜了就回家,並不會在外逗留。
他從縣衙回家,一路上也只遇到兩個巡邏的捕快。
他還是像往常那樣,走到家門口後就拍拍門等著家中小僕來給他開門。
只是不知為何,今日這小僕開門動作慢了不少,他敲了好幾下門才打開。
「怎麼了?睡著了嗎?」
進門之後崔知節隨口問了一句,黑夜裡並沒有注意到小僕有些怪的神色。
忙了一天實在勞累,他也沒再多說什麼,直接抬步往裡走,餘光卻瞥見斜刺里衝出一個黑影。
崔知節下意識抬手阻擋,並揚聲喊小僕過來。
結果——
下一瞬黑影衝到面前,開口道:「兒子!你爹來啦!」
「爹?!您怎麼……」
崔知節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都是你出的鬼主意,把兒子都嚇壞了。」
「娘?!」
第182章 催婚
一家三口坐在堂屋裡六目相對了一盞茶的工夫,崔知節才緩過神來。
「娘,爹,你們怎麼忽然來了?爹你不用當值嗎?」
崔博言清清嗓子,深沉道:「此事說來話長啊……」
他停頓了一下,發現兒子根本不搭腔,只能自己又接著說:「那爹就長話短說吧,你爹我辭官了。」
「辭官?您先前不是才升任,為何這就要辭官?」
崔知節覺得他爹才剛升任太常寺丞,完全沒道理在這種時候辭官。
「嗐,一言難盡。」
崔博言先前還以為,朝上不太平但是暫時也輪不到他們太常寺,太常寺就是管管禮樂祭祀之類的事兒,什麼世家清流之爭也輪不到他們嘛。
但是還是他想得太簡單了。
光是之前榮貴妃生的小皇子的滿月宴就出了一堆么蛾子,寺卿大人一心只想明哲保身,嘴上從來沒有一句確定的話。
但是人家寺卿能躲,崔博言這個寺丞可躲不掉。
這個滿月宴期間遭了多少絆子崔博言都不想說了,也說不清,最後有驚無險的結束之後,他覺得身心俱疲。
恰好這個時候,關於西北戰事的事兒又被重提,崔博言在家聽見妻子說擔心女兒這才剛生了孩子,女婿就得出去打仗。
夫婦倆瞪著眼睛一整晚沒睡,第二天崔博言上值就去辭官去了。
雖則寺卿大人一再挽留了,但是崔博言心意已決,最後還是辭了。
「阿留見了您跟娘,一定很高興。」
「這話說的,阿留見了我跟你娘高興,你見了我們就不高興了?」
「兒子當然高興的!」
李攸竹看兒子都急了,伸手拍了崔博言一巴掌,對兒子道:「你爹逗你玩兒呢。」
李攸竹起身站到兒子跟前,心疼道:「娘瞧你都瘦了,可是日日都這樣晚才回來?晚膳吃過了嗎?」
「不是的娘,湊巧這幾日忙碌才回來晚了,平日裡並不這樣。晚膳已經在衙門裡用過了,娘您跟爹吃了嗎?」
「我們倆吃過了,你別操心我們了,時辰不早了,你先去歇下吧,有什麼話咱們明日再說。」
李攸竹也不是頭一回來這兒了,她熟門熟路的也不需要兒子再來照應她,便把兒子趕回屋去睡覺了,自個兒也回房歇息了。
這回她跟丈夫打算在這兒待個三四天的,再啟程去庭州,一個月足夠他們在女兒生辰前趕到庭州了。
因父母來了,次日崔知節特意早了些回家,到家時天還大亮著。
剛走到門外,就聞到了飯菜香氣。
「娘,爹,兒子回來了。」
「回來啦?正好飯菜也好了,去把手洗洗,娘今日讓人做的都是你喜歡的菜。」
「好,謝謝娘。」=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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