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熟悉的身影
這件事後。
姜吟的狀態不佳,腦子裡總是會像走馬燈一樣,回放這些事件的種種。
今日她的工作少,領導也體諒,叫她回去多歇息幾天再來。
出醫院時,外面又下起了細細密密的小雨,陰雨天裡總讓人潮濕的心情都不好了。
一陣涼風吹過來,姜吟頭上一陣刺痛,她擰著眉梢揉了揉太陽穴,興許是這幾日勞累,昨晚又沒有休息好身體在報紅燈信號了。
她深吸一口氣,邁步到路口過馬路,準備去對面的超市買點東西回去。
過路的時候,腦子昏昏沉沉的,一陣恍惚,耳鳴聲嗡嗡的,腳下步伐越發的虛浮。
姜吟邁不動步子了,抬手揉了揉腦袋,等緩過來的時候聽到了一陣刺耳的鳴笛聲,朝著方向看過去一輛車急速的朝著她這邊兒沖了過來。
她心頭一顫,在這情急之下,她的大腦一片宕機空白。
「砰——!」
姜吟感受到一陣劇烈的疼痛,整個人倒地,躺在地面上眼神望著天空,眼前的畫面天旋地轉,緊接著,她就失去了意識。
-
醫院門口出了車禍,急救來的非常的快。
醫生緊急把她推入急救室,尋求她的家屬和朋友過來。
傅雲川就站在醫院的前台繳費,手上還掛著吊針鹽水。
也就是這個時候門口急急忙忙的傳來了一陣躁動的聲音,男人的視線順著聲音看向了門口。
「這個女人出了車禍,她是一個人先搶救再打他的手機聯繫人的電話。」
醫生和護士急急忙忙的溝通。
在醫院裡面這樣的情況並不少見。
傅雲川微微的擰了一下眉梢,並未多在意,在收回視線的一剎那,驚鴻一瞥,看到急救床上的女人,他的心頭一緊。
整個人仿佛都被什麼東西定在了原地一樣,動彈不得。
等他確認那出了車禍的女人就是姜吟時。
他拔掉手上的針,邁著大步朝著病床走過去。
白色的床單上全都是血,她的身上也都是血,不知道哪裡受了傷,小臉上一片慘白至極。
傅雲川只覺得這一刻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似的。
他一路跟隨,想要上去查看,又緊緊的控制自己的行為。
一直到姜吟被推進了搶救室裡面,搶救室的門,瞬間被關上。
他被拒之門外。
「你是她的家屬嗎?」留了一個在外面的護士,詢問他情況。
傅雲川唇瓣動了動,想說是。
可……
「不是。」
護士微微擰眉:「那你認識她嗎?是她的朋友?」
「認識。」傅雲川拉著護士的手,嗓音沙啞又急切:「不論如何一定要救她,不管多少錢,不管需要什麼。」
看到是姜吟那一刻,傅雲川向來井井有條的腦子一片空白。
上一次這樣惶恐不安的時候,還是她跳江以死相逼要離婚的時候。
傅雲川喉結滾動,渾身發緊。
「我們會盡力的。」護士看著傅雲川:「你在門口等著吧。」
謝宴洲很快就接到了消息,緊趕慢趕的過來。
來的時候就見到了傅雲川坐在門口。
謝宴洲看著搶救的燈在亮著。
他咬了咬牙,拎起了傅雲川的衣領:「是不是你又跟她吵架?她出了車禍跟你是不是有關係?!」
謝宴洲嗓音冰冷至極:「你們已經離婚了,你能不能不要對她陰魂不散?你還出現在這裡幹什麼?!」
他對著傅雲川大發雷霆:「滾!」
這時候,搶救室的門忽然被打開。
不等他們問什麼,護士優先開口:「有人是A型血嗎?醫院的血庫不夠。病人失血過多,需要輸血。」
謝宴洲喉結一滾,想開口說自己是,可……
傅雲川站起來:「我是,抽我的血。」
護士點了點頭:「跟我進來。」
-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搶救室的門才終於被打開。
「病人已經脫離生命危險,車禍撞擊到了腰部,車上尖銳的東西深深的刺進了左側腰,挨著臟器,創口10cm左右,小腿大腿各有重創,另外還有軟組織挫傷……」
護士匯報完畢後,謝宴洲微微的鬆口氣。
車禍最嚴重的,是那些傷口導致的失血過多。
姜吟被安排進特殊病房觀察,如果沒事兒的話,明天就可以轉入普通病房休養著。
主要看有沒有感染反應。
傅雲川為姜吟輸了很多血,暈了過去,被安排進了普通的病房。
桑禾知道這事兒以後,臉都白了,也顧不得養著自己的身子,連忙起身去傅雲川的病房照顧著。
謝宴洲守著姜吟一晚上未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