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將軍陡然一變:「什麼?」
知曉那叫音音的女子生死或許對秦王身體有損時,王將軍一巴掌猛地拍在案几上:「我王奔征戰一生,不懼世間任何妖邪,本將軍倒要看看,那人到底是什麼妖邪轉生!」
說著起身就往外走,急得秦王拉他直勸,可王老將軍一甩手直徑出了門,無奈一屋人只能追上去同往刺史府。
轉過滿地殘垣的街道,刺史府近在眼前,柳文安與秦王相互對視輕嘆,上前將自己猜測告知對方,叮囑道:「王將軍,切勿與她對視雙眸,腦海也勿要回想她臉龐,若一對上則心智全失,當然也可能會出現心生厭惡。」
面對未知詭異事,王奔將鄭重地點點頭,掃過身旁滿臉嫌惡的九皇子,擺手拒絕秦王想要陪同入府的提議,讓他們止步院口等候便是,又召手喚過鎮守的軍卒詢問女子動作,聽著對方的回報眉毛緊皺:「一直在哭?」
軍卒腦袋幾乎含進胸里,恭敬道:「先前柳君派人進去時,被驚嚇得想逃,後來又大聲呼喚柳大哥及」
說著喉頭一頓遲疑幾息快速道:「秦王名諱,見無人答應一直泣到現在。」
王將軍眉心微蹙,虎目盯著刺史府微眯冷哼一聲,一撩甲擺大馬金刀地帶人走了進去。
見秦王等人候在府邸口,有那機靈的軍卒殷勤地搬了桌椅和茶具來,九皇子似乎對刺史府極為反感,屁股貼在椅面不扭來動動,一刻不得安寧,見府內半響都沒人動靜,實在忍不住用手肘撞了撞一旁的柳文安:「你怎麼從對她的迷戀中察覺不對的?」
正沉思今後方向的柳文安回過神,慢慢地將手中茶盞擱到案桌上,眼光突然掃到秦王及周邊人都堅起了耳朵,臉頰肌肉一抽,面無表情道:「她說她餓了」
等疲的九皇子學著早晨柳文安縮在椅圈內的姿勢,抄起袖子好奇追問:「然後呢?」
柳文安神色兀兀地橫掃他一眼,她記當出才見面時九皇子還挺有眼高於頂的熊娃氣勢,怎麼現在神情動作跟屯裡閒時聊八卦時一樣?
寒風拂面,卷著灰屑撞得眼球不適,柳文安皺眉眨了眨眼,逼出生理性淚水,從懷中摸出一張餅子:「當時我想將餅子給她,卻覺得餅子太過寒酸難以拿出手。說著將餅子遞到九皇子跟著:「九皇子可覺得這餅寒酸?」
巴掌大的餅子用雜糧和著小部分麥粉蒸出來的,看上去麵餅粗糲又灰撲,賣相實在談不上好,可對柳文安等人而言卻是十打十的糧食餅子,怎麼可能寒酸?
相比觀音土,簡直是無上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