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男明知道這一切,偏偏還要這麼做,居心不良。
入了夜,血霧瀰漫校園,可見度極低。
不過血霧中卻沒有鬼怪的氣息,但是,簡寧卻感覺到一雙視線。
她敏銳的轉頭看去,血霧阻隔一切,伸手都不見五指,她什麼都沒有看到。
但她清晰的感覺到,有一道視線在看著她。
「怎麼了?」簡年寸步不離的跟著她,生怕一轉眼就不見了。
「有人在看我。」
簡年向四周看去,「這麼大的霧應該沒人看,嗯……應該是鬼看的,這裡那麼多鬼。」
「也是。」
簡寧點點頭,若無其事的繼續走著。
只是那雙眸色驟然冷厲,用長長的睫羽斂去。
她能感覺到那是一雙毫無溫度,睥睨冷漠的眸子。
與鬼不一樣。
他們離開後,血霧中被一層黑霧蠶食乾淨,一個高高的身影如神一般降臨。
「挺敏銳。」他側側頭,眼尾帶著桀冷。
「是吧。」任非離在不遠處畫圈圈,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在傅斂的臉上畫。
大半夜的讓他加班!
但他不敢。
傅斂一揮手,血舞淡了許多,聲音淡而冷,「平寧高校的惡鬼真是越來越倦工,一個鬼影都沒有見到,氣氛倒是搞起來了。」
任非離:「………………………………有你這尊大神在這,它們這些小鬼怎麼敢放肆啊!!拜託你把身上的氣勢收斂些,別把那些剛生的小鬼嚇得魂飛魄散啊!!」
現如今,鬼,也是個稀罕物啊!
說的也是。
傅斂頷首,氣勢一收,那震懾惡鬼的氣勢立刻消失。
不少鬼感覺不到那股子壓迫,悄悄的冒出頭,卻也不敢出來。
任非離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個面具:「你的臉也有威懾力,戴上這個好點。」
「丑。」傅斂很嫌棄,拿出自己常用的戴上,滿意的頷首,「可以了。」
任非離看著面具:「…………」這什麼破審美?
於是自己戴上了。
這下,鬼們紛紛出來,撒著歡在校園裡撒野,很快就熱鬧起來。
不過一會兒,鬼們就像是受到了什麼蠱惑,有組織的朝著西面走去。
傅斂低眸,儘量將氣勢斂著:「過去看看。」
他記得,剛剛那個女孩子,走的也是西面。
……
西院依舊被血霧包裹,拔地而起的破舊高樓今天更陰森了點。
與之不同的是,此時樓里孤零零的亮起一盞黃燈,幽幽的燈光格外駭人。
身後陰風過境,桀桀聲密集,簡寧回頭看去,張牙舞爪的惡鬼如潮水般湧來。
「跑跑跑!」簡年嚇得臉一白,拉著簡寧跑到了三樓才停下來,累的氣喘吁吁,雙手扶著膝蓋,大口喘氣。
「你身體這麼差?」簡寧打量了他一眼。
簡年:「……」
被姐嫌棄了。
他不是差,他只是沒運動過好不好。
作為常年宅男屬性的他,和自小接受歷練的姐姐當然比不得。
……
三樓的盡頭,就是陸知畫的房間。
「誰?!」
簡寧打開門的時候,原本安靜的房間驟然驚起,五個人個個驚慌失措的看著簡寧,手裡的武器對準了她。
「別動手啊,是我們。」簡年從簡寧背後鑽進來。
「啊——————」
「鬼啊————」
尖利的尖叫聲劃破房梁,許敏怕到極致惡膽驟升,拿著木棍沖了出來,舉起木棍朝著簡年的肩膀打去。
啪——簡寧一把抓住木棍,手腕一轉,木棍就轉到了自己的手裡,她眸色冰冷,嚇得許敏直接跪坐在地上。
「大家不用害怕,簡年身上的小鬼孩可以克鬼。」眼鏡男安撫人心,示意大家冷靜後,走到簡寧和簡年面前:「你們來了就好,之前我就說過了,我們是隊友,應該一起合作共贏。」
簡寧沒做聲,只是冷笑一聲,徑直進了宿舍中,潘虹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也不狼狽,依舊保持著教書育人說教的氣勢。
「你們這是犯法知道嗎?」潘虹厲聲道:「現在立刻把我放了,我當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
「閉嘴!」魁梧男惡聲惡語吼了一聲,沒嚇到潘虹,但是把許敏和楊一芳嚇到了。
眼鏡男走過去,語含抱歉,「潘老師,你是唯一和陸知畫有交集的人,我們只能用你引出陸知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