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方覺想起來了，但臉色也隨之古怪了起來。余程看在眼裡，立馬揪住不放，問他是怎麼回事。
顧方覺沒有立刻說，反倒看了余程一眼，笑說：「其實那次也是因為你。」
「？？？」余程一頭霧水。
「好了，桃桃。」顧方覺不想她再多想，很認真地看著她，說，「我向你保證，我跟她真的沒什麼，從頭到尾。」不光葉思蕤，這些年他似乎也沒談過其他別的什麼對象，一心撲在工作上，唯一正經談過的，居然也只有餘程。
余程其實還想問，但又怕他覺得自己太過刨根究底咄咄逼人，便作罷了。反正她現在是完全相信他了，那便不是所有問題都要問出一個答案。
「那她現在好像還對你有感情，該怎麼辦？」整理思緒，余程搬出這次談話的最後一個問題。
在沒跟顧方覺在一起之前，余程沒資格介意葉思蕤對他的感情。可現在情況已經發生改變，任何一個女人，都不可能容忍另外一個女人覬覦自己的愛人。
「她也是有些犟……」顧方覺嘆息道，「我只能說，從我這裡不會有任何可能。至于思蕤，我除了把該說的說清楚，好像也沒法再勸她太多了。」否則很容易會顯得自戀，或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的底線，就是她不能傷害你。」顧方覺鄭重說道。
余程有些感動，停一停，說：「那這件事就交給你了，我以後不會再過問。但你，不可以讓我失望。」
「我知道。」顧方覺說，終於能攬一攬她，跟她碰了下頭。
「還有一個問題。」
在倆人溫存片刻後，余程忽然想起什麼，抬頭說道。
「……說。」顧方覺摁下了眉心，強忍著，開口道。
余程見他這樣沒奈何的樣子有些想笑，忍了下，問道：「那個小安總說的喝酒那件事是怎麼回事啊？你讓方堃灌他了？」
「不然？」他一掀眼皮反問道，「鍋都讓你背了，他當沒事人？」他不可能讓他過得那麼清閒。
顧方覺冷呵一聲，表情不是很愉快。余程看在眼裡，又是覺得好笑，又是感動。
「其實也犯不著……」
「那你可真大方。」顧方覺瞅她幾眼，丟下這麼一句。
余程聽他的聲口不對，有些無辜地向他看過去。顧方覺本不想理她，又覺得該提醒她一下，才瞥她一眼，說：「是誰對著那位小安總扮可憐？有我在，用你發揮嗎？」
原來他是在意她下午在停車場對安雨示弱博同情了，那種惹人憐的樣子，他不想讓別人看見。
余程還不知道他醋勁兒那麼大呢，眨巴了幾下眼，忍不住笑：「其實我也是看小安總不是那麼不講理的人，所以才臨場發揮了一下。你沒覺得小安總看著很精，但其實很傻麼？你當我對誰都那樣嗎！」
最起碼對他她就不扮可憐，直接明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