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昌號那邊沒有。就查了虞家。我叫人暗地裡查了查,除了查虞家的船,還查虞家商號,虞家過去的商鋪、莊子、各種產業。」
「小的有些想不明白,這都多少年了,還有人知道虞家。也不知是什麼人。是虞家舊人,生意對手還是仇家?」
「姐姐,虞家還有親眷族人嗎?」
季安瀾搖頭,「虞氏族人自是有的。只不過跟外太祖這一支離得遠了。當年外太祖這一支是分了宗到南邊闖蕩的。外曾祖母離世,這一支也算是斷了。」
自然也就沒有親眷。
是誰,都這麼多年過去,還來查虞家產業?
當年亂世起,各路英雄豪傑都盯著虞家的家財,今天摳一點,明天又以別的名目要錢。
外太祖一邊找人庇護,一邊疏散及隱藏各路產業。
外曾祖母嫁到溫家,一半的產業都當了陪嫁,後來,暗地裡又陸續轉移,虞家明面上的家財已不多。再加上外太祖過世,虞家商號也跟著沒了。
如今是誰在查虞家?
就只查虞家?還是查前朝各大商賈?
「那溫家的產業,你有沒有派人留意?有沒有人去打探過?」
「溫家?溫家都沒產業了。剩下的幾個莊子鋪子,老太太去後,都轉到姑娘名下了。」
哪還有溫家的產業。
季安瀾擰眉。虞家獨女嫁去溫家,虞家家財都帶去了溫家。就只查虞家,沒查到溫家?
這不對。
「你親自去查一查,當年我外曾祖母過世後,過戶給我的那幾個莊子鋪子有沒有人去查。」
若有人去查,那就說明不止查了虞家。
如果還查了溫家,那就說明不一定是生意對手。或許有別的目的。
虞家畢竟大幾十年前的事了,可溫家的產業消亡也不過一二十年。
「東家是有眉目了?」
「沒有。你先回南邊查一查溫家那幾個莊子是否有人暗地裡打探。再去看看虞家留下那幾條船,暗地裡查一查,看有沒有新進的人手。」
「新進的人手?東家這是懷疑對方安插了人手進去?」
曲祿吃了一驚,對方這是要做什麼?
「我只是懷疑有這種可能。你回去仔細查查看。若真安插了人手,也別驅趕,命人暗地裡盯著,看他們都做了什麼,又是向誰傳遞消息。順藤摸瓜,看看背後的人有什麼目的。」
「是。小的明白。」
見東家有決斷,曲祿長鬆一口氣。
「還是老太太睿智。當年就把溫家的產業散了個乾淨,生錢的生意和鋪子都改頭換了面。如今的盛昌號就算讓人去查,也查不到背後的東家。」
不然要得知虞溫兩家還有這偌大的產業,早就來吞了。
哪怕有侯府護著也沒用。
權貴多如牛毛,還沒有比侯府更高的門第嗎。
曲祿走後,安冉見姐姐眉頭緊擰,心疼地上前撫了撫,「姐姐莫憂,若到時侯府護不住,我就進宮求皇上。」
「你去求皇上?」
「嗯!姐姐,我感覺皇上挺喜歡我的。」召他進殿說話,都召了好幾回了。
「姐姐看,這是皇上賞的!說你的畫好,字也寫得好。」
打開匣子裡的頭面給季安瀾看,「宮裡的手藝。姐姐攢著作嫁妝!」
見他一副這麼努力當差,都是為了姐姐的樣子,季安瀾心頭熨貼。欣賞了一番匣子裡的頭面,就叫人收起。
「你好好當差,別學人家耍心眼,在皇上面前,做真實的自己就好。」
「嗯。」
「外頭的事,有姐姐呢,你不必憂心。外曾祖母留給我們的已足夠咱們用幾輩子,當差時稟持本心就好,不必汲汲營營。」
「好,我都聽姐姐的。」
花宴後,趙魁堅定了要娶季安瀾之心。平陽王妃對她也越發滿意。
藍氏有所查覺,越發心急。這日親自去戲苑找了趙魁。
趙魁仍不見她。她便在外多呆了一會,讓去戲苑的無數人看見她等著那裡。最後藍氏是傷心抹著淚走的。
聽說回到家就病倒了。
這回許是捨得砸錢,趙魁忤逆不孝,為一個女人氣壞生母的消息很快就傳到平陽王耳朵里。
平陽王對藍氏極為不喜。是他親自把家譜上藍氏的名字劃掉的。藍氏氣壞還是氣死,平陽王並不關心。
至於孫兒,長在膝下,孝不孝的也不是任憑別人一張嘴說的。
只是為了一個女人,這般執著,讓平陽王不喜。
把趙魁叫到跟前,「到底是哪個?讓你這麼執著。你要娶什么女人娶不到?非要為了一個女人與她爭執,傳出這樣的名聲?」
平陽王恨其不
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