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厲鬼即使投胎轉世,也很有可能會再變成惡人,而且它們身上業障難消,讓風鳴劍這種斬奸除惡的神劍直接吞噬掉,反而是最好的方法。
風鳴劍已經習慣了吞噬惡鬼,突然被偷襲,會把那鬼魂直接吃掉,也不能怪它。
要怪就怪她事先沒有交代好,可惜了一個靈魂就這樣徹底消失在了天地間。
「我們也可以互不相干,你們錄完節目之後走就可以了,為什麼一定要干涉我們?」
為首的那厲鬼惡狠狠地瞪著姜葉。
它生氣時,身上有暴戾的陰氣涌動。
姜葉對此沒感覺,風鳴劍卻看不過眼,飛過去用劍身拍了它一下,差點沒把它整個魂體直接拍散。
「不知所謂!什麼
上不了台面的東西敢這麼對我主人說話!」哪怕知道鬼魂聽不見,風鳴劍還是氣憤發言。
姜葉還沒來得及揚起嘴角,就聽它繼續說道:「我家主人只有我能嘴碎!」
姜葉:「……」
後面那句話可以不說。
經歷這一遭,那厲鬼是徹底老實了,一句話都不敢再多說,也不敢再以老大的姿態站在其他鬼魂前面,而是默默地往後縮,和其他幾個鬼魂站在一起,甚至隱隱有往它們身後藏的樣子。
如果不是那無名無形鎖鏈牽制了它,它說不定會直接跑路。
「現在來說說,你們聚集在這裡的原因是什麼。」
姜舟不知從哪搬來了一把凳子,姜葉就坐在凳子上,開始審問。
一提到這個,那厲鬼似乎又有點控制不了情緒了,可是風鳴劍還在旁邊,讓厲鬼有一種被如影隨形注視的感覺。
自從它成為厲鬼之後,從來都只有它注視別人,讓別人恐慌的份,這還是第一次作為厲鬼,被極有可能根本就不存在的視線嚇到,原來被無名恐懼嚇到後背發毛的感覺是這樣的嗎?
它一想要開口,就控制不了情緒,周身的戾氣就暴漲。如此試了好幾次,最後還是閉上了嘴。
很難受。
在姜葉的眼神示意下,其他鬼魂們一個個發言。
「我們都不是這個村裡的人,是被拐賣過來的,我們在這裡就是生育工具。」
「不止是生育工具。因為我不聽話,他們把我鎖在房間裡,五塊錢就就可以買我一次,我懷孕了就把我打流產,繼續接客。」
「我生下了女兒,他們就把女兒掐死。」
「我生下了雙胞胎女兒,他們當著我的面把女兒摔死了,小小的,在地上,變成了一灘血水……」
「後來他們不殺女孩了,生一個就幾百塊賣掉,然後讓我們一直生,一直生……」
「我們連豬圈裡的母豬都比不過,母豬至少還不用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