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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咣當一聲關上,下一秒屋內傳來東西落地的聲音,陳向松下意識上前,隔著門問道:「沒事吧?」

那邊好一會兒都沒聲音,他抬手敲了一下門。

「別敲了,死不了。」

陳向松抬起的手停住,沉默少頃,說道:「早點休息。」

那邊再沒有聲音傳來,陳向松轉身離開。

回到自己的房間,他繼續做剛剛沒完成的工作。

開公司要準備的材料有很多,同時還要收集同類型公司數據,做數據分析,確定具體經營類目等等,白天他和周航要工作,時間緊迫,只能把事情留到晚上來做。

時針轉到十一點,吃過女朋友愛心餐的周航再次過來,手裡還拎著給陳向松訂的宵夜。

把外賣小哥剛送來的面放到陳向松面前,周航問道:「感動嗎?」

陳向松輕笑:「謝謝。」

「哎,也就是兄弟我,可憐你孤家寡人,時時刻刻惦記著你。」周航看著他搖搖頭,「你說要是沒有我,你多可憐。」

陳向松沒理他,只是在吃之前問了他一句:「吃嗎?」

「不用,我吃過了。」周航說完突然想起夏禾,便歪著身子湊近他,輕聲問,「你跟我說實話,你跟夏禾是不是有事?」

陳向松看都沒看他,問道:「什麼事?」

周航起身在他房間轉了轉,然後點了點電腦桌,問道:「這塊兒原來那個相框呢?」

陳向松看向他,抬抬下巴,說道:「抽屜里。」

周航打開抽屜,拿出相框,看著被陳向松精心保管的楓葉,說道:「這東西是從江城拿回來的吧?夏禾也是江城來的,你說怎麼就這麼巧?」

陳向松夾面的動作頓住,聞言輕笑:「你想的沒錯,這個就是她給我的。」

周航臉上頓時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他拿著相冊坐在陳向松身邊,說道:「講講?」

陳向松放下筷子,用紙巾擦了擦嘴,然後接過相框,說道:「也沒什麼好講的,你不是總問我為什麼突然就決定不繼續找投資了?」

「嗯,我當時一直以為你是因為我在投資商那兒受了委屈,心疼我才做的決定,後來我一想,這不對啊,就你那狗脾氣,還能管我的死活?」

陳向松看向身邊人,周航趕緊說道:「誇張的說法,怎麼還當真呢?」

陳向松把相框放在桌子上,眼裡帶著淡淡笑意,說道:「其實就是巧合,碰巧遇見她,她一句話點醒了我,這才有了今天的你我,要不然,現在咱們倆就是隔著玻璃,靠電話聯繫了。」

他剛說完,周航就震驚地看著他,問道:「不是,你當時不會真動了搶銀行的心思吧?那得多蠢的人能幹出來那樣的事啊?我當時提,也不過就是說說而已啊。」

陳向松好笑地看著他,問道:「你不是認真的,你送我刑法?」

周航瞬間沉默,他看著相框發了會兒呆,說道:「當時我也是沒辦法了,你也知道,人在陷入絕境的時候,肯定會產生一些極端的想法,而且當時咱倆眼看著就要睡大街了,我一合計,進監獄睡板床都比睡大街強。」

「那你後來怎麼沒去睡板床呢?」陳向松沒好氣地問道。

周航嘆氣:「那還不是因為我家言言,破產了我也不敢跟她說,本來都夠對不起她的了,我再進去,那我還是人嗎?」

陳向松回想了一下那段日子,那應該可以稱得上他人生中最無力的一段時間,明明不久之前還志得意滿,結果沒過幾天就跌落到泥里,任人踩踏。

陳向松起身拿起相框重新放回抽屜,周航看向他,問道:「你倆到底怎麼回事?一見鍾情?」

陳向松輕笑:「我像是那樣的人?」

周航搖搖頭:「你確實不像,你顧慮太多了。」

沒得到想要的答案周航也沒再問,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在陳向松的生活里,感情從來都不是必需品,不然他也不會一直單身到現在。或許有一天他會結婚生子,會做一個合格的丈夫,但其中有多少是因為愛,有多少是因為責任,或許只有他自己知道。

周航看了眼身邊的好友,可萬一有人能真正走進他心裡呢?

他笑了笑,那大約會直接扒他一層皮吧。

隔壁,夏禾回來之後就量了體溫,38.6,她在劉姨準備的藥箱裡找到一盒退燒藥吃了一顆,隨後便脫了衣服進了浴室。

洗手間的鏡子還沒有修,她一邊洗澡一邊思索著該去哪裡買鏡子,劉姨快回來了,她不能讓她擔心。

洗過澡,夏禾從浴室出來,眼前突然變黑,她人也同時晃了晃。

勉強吹了吹頭髮,她忍著頭痛上了床。

冷意從皮膚的每一處鑽進她的身體裡,深入到骨髓,夏禾整個人縮在被子裡,腦袋昏昏沉沉,分不清現實與夢境。

迷濛間,她摸到手機,按照以往的記憶,撥打了通訊錄里第一個電話。

電話鈴聲響了很久那邊才接,不等那邊的人說話,她便說道:「媽媽,我好疼。」

陳向松剛睡下,就聽到手機鈴聲,隨手拿過來看也沒看就按了接聽,還不等他說話,那邊就傳來夏禾虛弱的聲音,他瞬間清醒,坐起來,問道:「夏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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