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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燭夜?

既無功名在身,又無爵位。

燕清遠他怎麼敢?

痴心妄想。

裴忌眼底氤氳暗色,在看到幼弟的面龐,如雨過天晴,再無戾氣。

他長臂一伸,眼前的小身板便挨進他的懷裡,被他摟抱了起來。

裴忌抱著虞藻坐在桌邊,看著桌上陳列的豆、籩、簋、籃、俎,還有喜慶的雙喜剪紙,他再次看向虞藻。

「像我們的婚房。」他沒頭沒尾來了一句,手掌輕輕勾著虞藻腰間的帶子,低頭含了含虞藻的唇角,「過了洞房花燭夜,你就是哥哥的娘子了。」

虞藻被親蹭得有些癢,他不住後躲,又輕哼一聲:「才不是洞房花燭夜。」

也是。

這裡布置實在潦草。

若真要成婚,必然聲勢浩蕩,昭告全天下。

而不是委屈他在這樣一個小木屋裡。

裴忌扯開虞藻的腰帶,說:「我帶了藥膏,大夫說,需要好好保養與護理。」

披身的錦衣再度落地,燭火映著一張清麗面龐,灑下一層溫暖光暈。

虞藻僅著肚兜,髮帶金釵,腳踝又纏著一條金鍊子。

隨著雙膝分開、掛在兄長的大腿上,一雙纖細小腿垂落下來,腳鏈的寶石稍微晃動,發出突兀的聲響。

裴忌打開一罐藥膏,藥香四溢。

虞藻看了一眼,沒什麼興趣,伸手去抓桌上的花生與桂圓,慢吞吞地吃了起來。

指尖捏著一枚花生,往唇齒里餵。

忽的,虞藻小小嗚咽一聲,花生從唇角落地,他咬著手指,淚蒙蒙地低下頭。

裴忌挑起一抹乳白色的藥膏,在較為紅腫的嫣紅傷口附近塗抹,待傷口邊緣的小褶子被塗得水光發亮,他才慢慢將指腹的藥膏集中在傷口中央,一下擠了進去。

也許是上藥的過程太過煎熬,搭在兄長腿上的雙膝哆哆嗦嗦。

小腿線條猛地繃直,連帶腳鏈一起發出寶石撞擊的清脆聲響。

「哥哥……」他忍不住偏頭喊。

裴忌應了一聲,不過還是將藥膏往傷口內推,為了將每一處都塗到,他塗抹得格外細緻。

地上恰好有一張雙喜剪紙。

藥膏被體溫蒸得融化,形成透明黏膩的清液,順著嫣紅傷口與修長手指間,緩緩流了出來,將大紅喜慶的剪紙,濡濕了一小塊。

虞藻咬著手指,淚腺再度發酸,正要阻止兄長幫他上藥,頭頂,驀地傳來一道男聲:「知道桌上的花生、桂圓、蓮子,有何寓意嗎?」

虞藻懵了懵。

他仔細思索片刻,試探性道:「用來吃的?」

裴忌啞了聲,往傷口內擠了擠,又將藥膏推到最裡面,才道:「寓意多子多福。」

「若你真是哥哥的小娘子,昨天餵了這麼多,最後都吃不下了。」他將另一隻大掌,覆在虞藻的小腹,似有所指地摁了摁,「也應當會有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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