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猜想沒有出錯。沒有孤的允許,你當然走不了這麼遠,孤心情好的時候會施捨給你一點肉羹,同樣也會在心情不好的時候什麼都不給你,甚至還會讓你自己出一大波血。」時晏之輕輕嗤笑一聲,「既然孤已經回來了,自然到了清算你的時候。」
「哦,孤還得感謝你,如果沒有你逼孤跳下懸崖,孤可能還找不到這個,看在這個的份上,孤會留你一具全屍。」時晏之說著,從衣服里拿出一個渾身透著瑩潤的光的東西。
當尹汀看清楚時晏之拿出的東西的時候,再次因為震驚不由自主地瞪大眼睛,「你怎麼會有玉璽?」
「不都說了嗎?多虧了你啊,你一定想不到山崖下面的山洞藏著這個玉璽,古有雲,福禍相依,果真誠不欺我。」時晏之輕佻又張揚地笑著,明明笑得如陽光一般明媚,笑容里卻是藏不住的挑釁。
這是赤/裸/裸的挑釁。尹汀在心裡如是想。
不過……今時不比往日,外面的人全都被換成他的士兵了,就算時晏之的人很厲害,但雙拳難敵四手啊,尹汀的人多,不怕打不贏。
思及如此,所以尹汀才能依舊這麼心平氣和:「你就這麼篤定你能獲得勝利嗎?可是你的禁軍在三里之外呢,而我的軍隊就在宮殿周圍,相信他們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話音剛落,時晏之就聽見身後傳來熙熙囔囔的腳步聲。
按道理來說,被包圍的人應該潰不成軍的,可是時晏之並不是如此,仍舊雲淡風輕、氣定神閒。
尹汀見此也有些疑惑。
……
在他們倆對峙之外,被捆綁的江衡光和傅拾羽卻在偷偷想辦法獨自解開繩索,他們雖然武功不是特別好,但也想為時晏之做點什麼。
磨損掉繩索後,傅拾羽小心翼翼地給時懿歡解開繩子:「殿下,等我解開你的繩索後,我們都要裝作依然被束縛的樣子按兵不動。」
時懿歡有些疑惑地看著他:「為什麼呀,傅先生?我們不應該去找舅舅嗎?」
「我們現在去找陛下也是給陛下添麻煩,我們能做的只能是等待,找機會幫助陛下。」傅拾羽意識清醒。
雖然時懿歡還是有些不知所云,但也知道太傅說的話語肯定是為了她和舅舅。
……
尹汀還沒疑惑兩秒,就從時晏之嘴裡得到了答案。
時晏之回頭望去,望見一水的穿著象徵尹汀軍隊的制服的士兵,嘲諷地勾起唇角再轉過頭:「你的士兵看起來訓練有素嘛,但你確定孤打不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