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不盈一握,你試試?」他去拉沈雁北的手往自己側腰上放,雙目含笑似有秋波,「我唱戲這麼多年,腰上的功夫很足的,在床上絕對不會差。」
對於沈雁北的無動於衷絲蘇禾毫不在意,輕輕吐氣,自顧自的說:「裁縫是做手藝活的,屠夫都是殺孽重的。」
一隻手跟著攀著沈雁北的肩,蘇禾湊近他的頸項間嗅了嗅:「你身上沒有血腥味。」反而有一股子講究的薰香味,所以他是什麼人?
不過現在管對方是誰呢,這人合他的心意,那就是他的人了。
他越是這樣做柳下惠般冷淡模樣,蘇禾越是想好好逗逗他,畢竟多少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假正經,像他自己這樣直爽毫不掩飾yu望的人,很少了。
方才脫了一半的衣衫還半掛在身上像是隨時要落下一樣,風情而撩人,蘇禾就著這個姿勢湊近了些:「殺豬是怎麼殺的,是從脖子嗎?」
那張臉無疑是美得不分性別的。
白皙的手指順勢落在對方的喉結上,一點點慢慢往下滑動,曖/昧而帶著深意:「還要忍多久?殺豬的,你這力氣夠嗎?要是不夠,今晚讓廚房給你準備參湯補一補。」
終於,沈雁北像是忍無可忍了一樣抓住他的手,攥緊:「你話一向這麼多嗎,還是說你對人都是這樣?」這話里指的人當然就是蘇禾的「常客」鎮遠將軍。
「不是,就你。」他笑得格外浪蕩,「我說,我就你一個人而已。」
也不知道沈雁北有沒有聽懂其中的意思,反正整張冷冽的臉沒有絲毫鬆動,有點不近人的距離感。
蘇禾不由笑道:「果然是滿身煞氣,你是殺生太多了。」
絲毫不懼對方冷厲的目光,蘇禾執起沈雁北的手放到唇邊,抬眼往上看他:「這味道讓我來給你弄乾淨。」而後張嘴啟唇,就這樣把沈雁北的指尖含住。
沈雁北的眼中,終於泛起波瀾來,他的目光變得深邃,定定的看著蘇禾,倏忽把蘇禾往後面的柱子上狠狠一壓……
到後面一切自然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情到濃時已是箭在弦上,蘇禾也沒準備,於是順手就拿了之前擱在桌上的藥膏——正是之前那個採花賊留下的那一盒,這次直接被他用完了。
唱戲畢竟是講究身段跟嗓子的,所以這一夜風催海棠搖,深夜聲調纏綿,卻又多次被一個個意亂情迷的深吻給堵了回去。
沈雁北這人在的狠勁床上跟床下的冷淡完全是兩個樣子的,蘇禾都想罵他衣冠禽獸了。
翌日晨光熹微的時候,沈雁北起身的動作驚動了一夜過後尚疲倦的蘇禾,他撐開眼,看到沈雁北正背對著他穿衣裳,那無欲無求的冰冷模樣真有點提上褲子不認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