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北當然是願意相信他的,就算是現在蘇禾拿不出任何有力的證據,他依然願意相信,他說出,即合理,即真相。
而既然沈雁北已經知道了,蘇禾也就坦白了自己的身份,末了道:「你不會準備抓著這點去皇上面前拆穿我吧?」
沈雁北正待否認,蘇禾又道:「其實我有一個更好的法子。」
於是沈雁北就這樣等著他接下來的話,蘇禾慢慢道:「現在只有你一個人有了我這個把柄,如同你之前揣測沈南陽那樣,
你可以藉此盡情威脅我逼迫我做任何事,當然我是沒辦法拒絕反抗的,只能任君採擷。」
說到最後語氣又開始不正經起來,沈雁北心神微動,但是卻並未順著蘇禾的話往下說,而是道:
「拿人短處逼迫這般下作的事,做來有什麼意義,我想要你,便是要你心甘情願的做我的人。」
他說得如此認真,蘇禾不免也收起了玩笑的態度:「王爺好生正直,誠然,我心甘情願做王爺的人,王爺無需任何手段,我自情難自禁。」
這番剖白的心意讓沈雁北面色不由自主的柔和下來,正要把蘇禾攬到懷中一番溫存,蘇禾卻又煞風景道:
「王爺要我真心,所以不會強逼,情難自抑時便做了登徒子,反正迷藥一下,誰也不知道那可惡的採花賊就是縉王府的王爺。」
沈雁北動作僵住。
「怎麼了,我說的不對?」蘇禾含笑,捧住沈雁北的臉,「真那麼喜歡我?喜歡到不擇手段,堂堂王爺偷偷摸摸做那見不得光的採花賊也要來找我?」
之前他知道真相卻沒有說,還陪著沈雁北一起演戲,就是想看看他做這麼多到底是圖什麼,現在沈雁北把沈南陽的事情一說,蘇禾就算是明白了。
沈雁北怕他是沈南陽那邊的臥底,所以表面上對他一直表現得冷淡,就是顧忌他接近是別有目的。
想通這層,也是時候把事情說開了。
「你……」沈雁北嗓子發緊,也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其他什麼,微微錯開目光,「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這件事說來確實有損臉面,他從前那些裝出來的冷淡崩塌,而面前這個人有可能一直都是什麼都知道,只是看著他一個人堅持演戲。
蘇禾沒打算回答沈雁北的問題,他在對方手上吃了那麼多虧,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把這件事揭過,嘴上故意奚落:
「真是沒想到,表面上正經禁//yu的縉王殿下,私底下竟然是這樣的人,有這般叫人難以啟齒的癖好。」
「別說了。」實在有些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