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聞祭都是快步走著,讓跟在身後的阿阮幾乎要小跑著才能跟上。腿長,就是任性!
阿阮心裡焦急得很,唯恐主上生氣了。聞祭冷著一張臉,心裡卻羞恥得撓牆,阿阮太隨便了,居然當街跪下,太突然了,雖然被跪習慣了,但是阿阮突然來了博同情這麼一招真是不習慣!
回了客店,木圖已經坐在大堂里喝著酒了,眼瞧著教主一陣風似的上了樓,招呼都沒來得及打。阿阮在大堂里停下了,滿臉失落。
「阿阮,教主怎麼了?」木圖端著碗一邊喝酒,一邊看向阿阮,然後噴了一口酒出來,「阿阮你怎麼……」
阿阮被他一說,手不由自主地覆上了殷紅的薄紗,然後有些無奈地笑了。教主有時太過不近人情,有時卻又留幾分餘地,她跟著教主也不輕易提及感情,卻每每看見教主不一樣的地方,即便是奇異的審美,即便是不同於常人的行事方式,這才讓他有了幾絲人氣,像個活人。
「主上說好看。」阿阮嗔道。
「好看!教主說好看就是好看!」木圖猛點著頭,然後自顧自喝酒去了。阿阮白了他一眼,去後廚準備聞祭的午膳去了。
莫聲張剛蹭到聞祭房門旁,卻被兩個大漢提溜住了,他剛要開口喊,就被大漢給捂住了嘴。門內的人已經聽見了聲響,清朗的聲音傳了出來,「讓他進來吧。」
看兩人鬆了手,莫聲張便猜到裡面的人講了什麼,滿臉得意,撣了撣身上的灰,光明正大地推門進去了。
「你……」聞祭看了他幾眼,然後說道,「最好置辦點厚一點的衣物,明日我們要啟程回去了。」
莫聲張一喜,「你是要把我帶回你大本營去?你就不怕我去了那邊,再發現你魔教做的齷齪事,帶領中原武林掀了你老巢?」
聞祭冷冷一笑,「我不會給你離開的機會。」他端著茶盞,淺啜一口,「再者說,你以為我紅蓮教是什麼地方?」
「嘿!你個人販頭頭還挺自信!」
聞祭將手放在了桌子上,輕輕一壓,手指便陷進了桌子裡。他不動聲色地收回手,桌子上留下了五個手指摁下的坑,他慢條斯理的說道,「看來你對我紅蓮教誤會很深呢,本教可是煉劍為根本呢。齷齪事?你倒是先把你的智障治好再說。」
「……」莫聲張看著那五個坑咽了咽口水,悄悄往後蹭了幾步。
「沒用的,本尊要抓的人,天涯海角都能抓回來,本尊要殺的人,幾百米之外也一擊必殺。不信……你試試?」
莫聲張撲到了他腳下,抱住大腿就開始乾嚎,「大俠!我就一小屌絲您跟我計較什麼?求放過啊!」
莫聲張深深體會到了什麼叫禍從口出,都是這張賤嘴,嚶嚶嚶……不過這麼一對比的話,之前那段日子過得真是舒坦,不用每天面對來自大魔頭的惡意不說,就是天天嘴賤都沒人把他怎麼樣!嚶嚶嚶,這魔頭還威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