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後來陸懷硯告訴她,有可替代的藥引,她聽後心裡也不由得升起一抹希望。
陸懷硯見她眼裡總算有了些其他情緒,唇角彎了彎,指著桌案上的那個長條木匣,「就在那木匣中,你可打開瞧瞧,來羅崖前我曾問過大夫如何保存採摘下來的藥引,大夫說沒有什麼特殊的法子,直接連著根莖一起存放就好,就算萎了也能用來入藥。」
雲梨來到桌案旁,打開那木匣。
木匣中赫然是一朵枯萎的花,寬大輕透的花瓣已然枯萎,皺成一團,花蕊還散發著淺淺的冷香。
不難看出,這花要是在盛開之時會是何等模樣。
雲梨又突然想起孟大夫說,要想治好她臉上的傷,得用冰蓮做藥引,可陸懷硯又說,冰蓮可以用其他藥材替代。
那這匣子裡的到底是冰蓮還是陸懷硯口裡的其他藥材。
若是冰蓮,冰蓮難得,她又該欠他了。
雲梨默默闔上木匣,正欲問這花是不是冰蓮。
豈料陸懷硯搶先一步開口道,「這不是冰蓮,是大夫說的另一種藥引,在寒玉山那邊遍地都是,極容易得到,你不必覺得欠我什麼,況且,我去寒玉山也不單單是為了幫你尋藥引,我去寒玉山是因為還有其他要事。」
雲梨這才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什麼冰蓮,他也並非是為了這藥引而去,否則,她還真不知這麼大的一個人情,她該如何還。
雲梨將木匣放回桌案,朝他露出一個笑來,「無論如何,還是得謝謝你。」
陸懷硯聲音很低道,「本就是應該的。」
雲梨聽得不是很清楚,問,「你說什麼!」
陸懷硯又道,「我說不必客氣。」
雲梨點頭,「那你好生歇息,我先出去了。」
他還想藉此機會與她多說說話,沒想到她那麼快就要走了。
陸懷硯頓了下,想了想道,「大夫說我不宜用太油膩的膳食,我記得你會做魚片蝦仁粥,不知能不能再幫我做一回,我有些吃不下其他的東西。」
雲梨點頭,「自然可以,你幫我取藥引回來,我還不知如何感謝你,一頓粥罷了,你想喝稠些的還是稀的!」
陸懷硯,「喝稠的,勞煩你了。」
雲梨,「那我去去就回。」
言聰這時也抓好藥回來,估摸著雲梨已與陸懷硯說完話,言聰心想,若是雲姑娘知道公子為了摘下那朵冰蓮,險些命喪懸崖,不知心裡會如何感動。
這樣一來,離公子與雲姑娘重新在一起的那一日又近了些。
只是言聰近屋後,看見雲梨正要出門,臉上並無任何感動之色,屋內氣氛也很淡。
看樣子云姑娘是還不知道工子做得這些,雲姑娘最是心軟,若知道的話又怎會無動於衷。
他得為二人做些什麼才是。
言聰淡咳一聲,故意提起嗓子道,「公子,大夫說你這傷得實在有些重,讓你這段日子別亂走亂動,當心傷口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