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沒有立馬給出回答,只是側頭不知道在聽著什麼。
牧熠扶了扶額頭, 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好笑,跟醉酒的人較什麼真呢?
他改了口:「不,我不是那個意思。」
聽到這句話, 林楚易瞪了過來, 大聲反駁道:「瞎說!你明明就是想吻我, 為什麼要改說法呢?我喜歡更你說真話一點。」
「好好好。」牧熠有些無奈了, 自暴自棄地承認道:「我就是在想吻你呢。」
就見林楚易這才滿意了,他用那隻空餘的手輕輕地拍了拍牧熠的臉,讓他看向自己:「所以……」
於是牧熠順著對方這動作偏過頭來, 他的鼻尖被林楚易親昵地蹭了蹭, 帶來對方呼吸間濕潤的氣息。
這個距離讓牧熠甚至可以毫不費力地看清林楚易臉上細小的絨毛,他眼裡亮晶晶的,又很開心似的笑著還要湊近一點。
下一秒,牧熠就感覺到了唇上傳來微涼的觸感, 以及那人閉上眼睛貼著自己的嘴唇,含糊不清地將話補充完整:「……可以的。」
牧熠震愣住, 這感覺柔軟得都有些虛幻, 他看著眼前人近在咫尺的眼睫, 一時間不敢動彈。
大腦極度地割裂著, 屬於理性的那一部分告訴牧熠他應該停下來, 但屬於感性的那一部分告訴他不可能。
見嘴下的人並不動作, 林楚易抵著牧熠的胸膛, 終於退開來些, 只是歪頭疑惑地望著他:「嗯?」
牧熠花了最後一些理智偏過頭去, 有些失態,聲音低啞了起來:「阿易,不要這樣。」
「為什麼?」他再一次真情實感地疑惑了:「但是我也想親你呀。」
說著,林楚易又把嘴唇印了上去,這一次牧熠沒有躲開,而是淺淺地嘆了口氣,扣住面前人的腰,把林楚易整個人拉進自己懷裡,隨著手上的動作,他的舌尖也試探著舔舐進對方的唇間。
感受到這人乖巧地張開嘴,牧熠殘存的理智全然崩潰了。
林楚易還有些暈乎著,他只感覺自己的鼻腔充斥著熟悉的木質調,只是在當下變得有些過分的嗆人了,耳畔是唇齒相接時發出羞人的水漬聲。
這姿勢也因為牧熠抱得太緊而有些彆扭:
自己一隻手還被他牽制著十指相扣,另一隻手抵在這人胸前,隔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只剩一層的、薄薄的衣物,感受到了對方結實而滾燙的肌肉,以及那一下比一下用力的心跳,跳動得自己的心臟近乎要跟它同頻。
對了,還有嘴唇上、唇齒間傳來的溫熱濕軟的吮吸感,林楚易迷迷糊糊,身體有些發軟,酒精還使得他大腦後滯於動作,只剩下曾經在牧熠身上鍛鍊出來的肌肉記憶。
牧熠的吻向來不是纏綿的,更不用說現在這般壓抑了許久之後的爆發,來勢過於兇猛,林楚易快要應付不過來。
他想要退開些,對方卻不依,緊緊纏繞上來,吻得更深。
但是!牧熠腦袋裡真的好吵啊!!!
聽著這人腦子裡越來越污穢不堪的念頭,林楚易摸上了這人寬闊的後背,他其實手有些因為這吻失了力氣,但還是拍了拍,示意他停下來。
牧熠有些不甘心,賭氣一般咬了口林楚易的舌尖,從他的唇齒間退了出來,不知道什麼時候伸進林楚易上衣里的手,最後在面前人的腰間流連一番收回了來。
就聽林楚易還有些氣喘,他嘟嘟囔囔的,說:「你好吵啊……」
這話說得含糊不清,牧熠有些沒聽清,他問:「阿易,你說什麼?」
林楚易於是又重複一遍:「你好吵啊!能不能不要亂想了!」
牧熠深呼吸幾口,被突然叫停,自己的情動難以平復。
又聽到林楚易說著這話,細細一想卻覺得有些莫名,可以肯定的是,他確實並沒有說任何話,但是「吵」與「亂想」這兩者之間的關聯又是?
只是有些什麼有關這兩個關鍵詞的畫面忽然在他的記憶里回溯了出來。
——最開始還在節目錄製時,林楚易變魔術似的忽然要猜測自己隨即想到的一個四位數字,以及對方反覆提及到「我會知道你說的是不是實話」,忽而一個有些大膽而荒謬的想法。
牧熠沉思了會兒,如果自己的猜想成立,事情變得有趣了起來。
林楚易大概真的是酒精迷糊了神志,此時完全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近乎掉馬,見著牧熠忽然沒了動作,他又靠近來,眼神濕漉漉地望著對方:「不繼續親了嗎?」
該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