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太太故作痛心疾首的嘲笑道:「丹姐兒,喔,周太太,這情況可如何是好?不如我們全當什麼也沒看見,給你自己處理吧,只要你處理得乾乾淨淨的就成。」
徐丹含笑道:「黃家真不愧為禮儀之家,客人守靈下人帶錯了房間不說,連這麼隱蔽的事都能引得主人家齊齊出來觀看,就像設計好的一般。可憐黃老爺一個新鬼干躺在那,看自己婆娘和兩個廢物兒子裝神弄鬼!」
「你,」黃太太氣得哆嗦,話都說不利索了。
黃耀泰氣急敗壞,一張油亮的臉膩味道:「看你還伶牙俐嘴,我看你一會怎麼哭。」
徐丹冷肅道:「我是不會哭的,我就是一頭撞死在黃老爺的棺材板上,掀翻了靈堂也不會哭!」
「哐哐哐」 的踹門聲音傳來,黃家三母子對上徐丹幽幽的眼神不知為何毛毛的。
誰也沒想到她柔柔弱弱的,挺著已經開始微微顯懷的肚子還這般硬氣。
雀兒早在徐丹開口前就上腳去踹門了,她看見黃家的作派,心裡更是厭惡,渾身暴戾的抬腳飛踹。
木門「嘭」一聲便被踹開了,歪了半截吊在那搖搖欲墜。
黃太太心驚,她以為徐丹會六神無主,會心痛難忍,不願面對,卻從沒想過她是一般霸道潑辣,好像不懼風暴似的。
屋內卻沒什麼不堪入目的場景,那女人被周勤用床單困著丟在地上。
雖傷了臉,但因吸了迷煙,喊痛的話也便了味,扭著腰肢自己磨著身體。
周勤為了不失神智,自己用刀刺傷了自己。但他此時已經雙眼迷離,一臉潮紅,滿頭大汗了。
黃家人眼眸瑟縮,因為沒出現他們腦海中想像的畫面,所以呆愣在了原地。
徐丹眼眶一熱,雀兒快手快腳扯了塊布把香爐收起來護在懷裡。
黃家母子三人大概沒想到竟然會是這般沒頭沒尾的場景,眉頭緊鎖,心中氣惱。
「啪」的一聲,黃家三人一震,開始徐丹沒空理會別人的反應,又用力扇了周勤一巴掌。
徐丹忍著因血腥味引得胃部不斷湧上的難受,「周大哥,我素日同你說這大宅里母狗咬人,狗崽子還吃屎亂吠,你偏沒放心上。如今你可知道什麼叫畜牲當道,活人比鬼可怕的道理了吧?」
周勤清醒了一些,忍著疼忙握住徐丹的手,「別打,小心你手疼,動了胎氣。」
徐丹手裡有濃郁的薄荷清香,是她聽到雙喜和雀兒說話時塗在手上的,暈車藥如今倒用在了這。
這般兩巴掌,倒讓周勤清醒了不少。
黃家母子三人扭曲著一張臉,承認便是對號入座,不承認這般聽著又氣得發抖。
徐丹還嫌罵得不夠痛快,「放心吧,我們平生沒做虧心事,孩子投生在我肚子裡也不知多歡喜,定是安全無虞的。那些懷孽種生畜牲的人才要小心呢。」
黃太太吊著眼,氣得胸口起伏不停:「丹姐兒,你別太猖狂了,你個大家閨秀怎滿嘴髒話,你也不看看你如今在哪?!」
「黃太太,我如今不過是一個農婦罷了,比不得您是大戶人家出生,高貴的學全了這些高貴的手段。」
徐丹想扶起周勤,發現扶不動,雀兒趕緊過來一起架住。
「您計劃沒得逞呢?如今還是請個大夫過來給我家相公解了藥性吧。不然我便要上公堂去鬧,便是你會阻撓,我血灑靈堂也要求一個公道的。您可得好好想清楚了才是!」
徐丹知道黃家肯定帶了人把這附近看守住了,他們一時出不去,周勤如今這樣只能先幫他解了藥性再說,晚了怕有礙身體。
雀兒伶俐幫嘴道:「我家小姐的命珍貴,我卻是不怕死的!不成我晚上拋了白綾到太太門口求一個公道去!」
黃家母子三人對視了一眼,雖心有不甘也只能如此了。
他們本是想噁心一下徐丹,一是報了幾次擋他們路的不快,二是斷去陽哥兒一份助力。
沒想到這周勤卻是塊硬骨頭,下了三層藥都能讓他忍下來了。
徐丹也是強硬潑辣得很,兩個主僕張嘴閉嘴要麼罵人,要麼以死相逼,此時還沒發喪,還會不斷有客人敢來奔喪,當然不能出事。
黃太太還沒開口,秀娘便帶著五個人持刀棍一路趕來,黃太太放在外面放風看守的攔也攔不住。
秀娘也不說廢話,直接道:「丹姐兒,跟我走。」
黃太太怒指秀娘:「賤人,你眼裡還有沒有我?!」
秀娘冷笑道:「白氏,我這可是在保全黃家的名聲,讓老爺下葬前不至於驚魂入夢呵斥我不懂事,連這你也要攔著?」
秀娘說完也不等黃家母子三人回答,便帶著周勤和徐丹回了自己院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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