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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松栩拉開後備箱,把登山包塞了進去。

見某人鐵了心,徐汀雲嘆氣,「那我跟你一塊出山,到蓉城把我放下。」

華松栩徑直坐上駕駛座,砰的一聲車門關了,積在窗框上的雪簌簌而下。

徐汀雲看不見車內,望著自己映在玻璃的倒影,俊臉更癱了,「要走起碼得把車軲轆的雪鏟了——」

砰的一聲車門又開了。

華松栩提著一個20L的小包下車,一臉奇怪地看他,「我是不要命的人嗎?」

徐汀雲遲疑,「你今天不走?」

「這天氣怎麼走?」華松栩將手裡的藥包遞給他,「昂,裡面好幾種跌打損傷的藥。」

徐汀雲眨巴著眼睛,視線灼熱,「給我的?」

華松栩有些不自然地望向落在他衣領的雪花,「你都毀容了,革命戰友多少得盡一點心意。」

第7章

華松栩在擇木客棧住下了。房間就在徐汀雲的隔壁,老闆娘央金安排的。

對於革命戰友變鄰居這件事她沒太大反應,倒是徐汀雲,定時定點喊她吃飯,偶爾還給她提供小零食小飲料送貨上門/服務。按照方木的說法,純純舔狗一個。

徐汀雲肺腑之言,「我是舔狗沒錯,因為我想向她學技術!」

方木瞳孔震顫,「。……啊?」

「攀冰!攀冰的技術!」

對於他這點小九九,華松栩心知肚明,懶得拆穿。只是某次吃飯時實在忍不住好奇,問他為什麼對於自己很會攀冰這件事如此確信。

徐汀雲還不好意思上了,「因為……那個……」

華松栩放下筷子,「你說,說完我再考慮。」

「那我說了你別生氣。」

「好。」

徐汀雲顫巍巍抬手一指,眼神卻飄向了別處,「就是上次送粑粑,無意中看到你鎖骨下面有個冰鎬的紋

身……」

華松栩眼尾微挑,「無意中?」

徐汀雲小媳婦狀。畢竟紋身很醒目,從衣服領口能露出來。

「小徐?」央金從門口探頭,金花帽上落著雪,「幫我看看,這是什麼意思?」

「噯!」徐汀雲走了過去。

華松栩端著小紙杯,像吃冰激淋一樣品嘗老闆娘手工製作版粑粑,邊往門口看。

逆光,深灰色羊毛衫和衝鋒褲勾勒出小徐筆挺的身影,拿著手機給央金解釋時神色專注,頗有些成熟穩重的風範,哪有方才和她耍皮的半點模樣。

過了幾分鐘,央金拍了拍他肩膀後往院子去了。小徐回頭找華松栩,見她正用一種奇異的目光凝視自己,瞬間汗毛倒豎,「你是不是又要掏甩棍了?」

行,成熟穩重只是暫時的,本質一如既往的皮。

華松栩放下紙杯,正色,「你真想學攀冰?」

徐汀雲瞬間收起玩笑,「是。」

「想學攀冰,還是想開始阿式攀登?」

「都想。但想那麼多沒用,不如先行動。」

華松栩涼涼道:「京大博三的高山攝影師,你有多少存款能供你這麼造?」

雪山攀登是極限運動。極限代表兩個問題,一個是危險,一個是燒錢。

徐汀雲拍拍肋骨,「攢了些,賣完腰子就夠了。」

「……不教。」

華松栩撈起衝鋒衣,一邊穿一邊走了出去。兩天了,這雪還不見停,積雪深度沒過小腿,走起路來像被十條八爪魚束縛,每一步都如有千斤。

她抄起門口的鐵杴,沖在廚房忙活的央金打招呼:「老闆娘,借用一下,馬上回來!」

央金從半開的門縫望來,「噯!慢點走!」

她揮了揮手。

就這樣一步一步創造性地開闢了條線路,華松栩終於抵達了冰雪奇緣之神奇車車現場。放眼望去,一群不能說完全相同但也相差無幾的雪包整齊列隊。每個雪包豎起兩根雨刮器,打眼一看像是墳頭的墓牌,嚇人得很。

某車主扶額:好嘛,這下誰分得清是依維柯還是牧馬人?

還好華松栩方位感不錯,按照記憶追溯和邏輯推斷後找到了自己的雪包。原本一米九的車高,現在一米六五的她都能望見車頂。

她帶好手套,長嘆一口氣,掄起鐵杴開始幹活。歌里唱的是在小小的花園裡挖呀挖呀挖,她這是在大大的雪堆里挖呀挖呀挖。

海拔四千多米的地方,還下著雪,有一種從蓄水池裡往出舀水卻忘了關水龍頭的虛無感。但華松栩沒放棄,一鏟子一鏟子越掄越快,充分展現了欲與天公試比速度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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