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煦不敢告訴她不僅沒退，昨晚還被自己折騰，上午燒到了41度，ldquo現在除了低燒，還吃不下東西，只有晚上幾個小時有點精神，其他時間都在昏睡。rdquo
ldquo不吃東西可不就只能睡覺麼，她體內沒有可供消耗的熱量，身體只能啟動保護機制，將消耗降到最低，rdquo江晚話峰一轉，寬慰著：ldquo這是心理原因造成的，小滿家裡人肯定有請專業的心理醫生，你不用太擔心。rdquo
林煦虛心請教道：ldquo我想知道我還能為小滿做點什麼？rdquo
ldquo你倆天天膩歪在一起，小滿不也還是病了，rdquo江晚又不正經地調侃道：ldquo可見愛情的力量也沒多偉大嘛。rdquo
林煦知道江晚是為了安撫自己才開的玩笑，腦海中再次響起剛才褚楚說的話lsquo縱使你愛她，也很難撫慰她終年痛苦的靈魂rsquo，確實沒錯，愛情沒有偉大到能撫平一切創傷的程度，小滿正在經歷的痛苦，自己無法替她承擔分毫，一想到她這輩子都無法擺脫這樣的折磨，林煦心裡跟塞了濕棉花一樣，沉甸甸又濕漉漉的，墜得心口一圈圈泛著疼。
江晚沒等到預料中的回嘴，怕玩笑開過頭，找補道：ldquo你多在小滿面前刷刷純在感，她精神好的時候多陪陪她，適當給她找點事干，讓人先動起來，可以在家裡各個位置放點吃的，刺激大腦讓她主動進食，吃東西才是最關鍵的。不攝入熱量吃再多藥片維生素也是白瞎，只要她願意吃東西，低燒可以慢慢好。rdquo
林煦在心裡一一記下，江晚又說：ldquo不過，你們專案組現在忙成這樣，你還有時間陪小滿嗎？rdquo
這是個很現實的問題，林煦根本沒時間，她下班最早都已經是晚上九十點，到家洗個澡匆匆忙忙的，說不了幾句體己話，就關掉睡覺了，果然和警察談戀愛是真麻煩。
林隊長是個行動派，她沒有在時間不夠的問題上糾結太久，與其思考如何高效利用時間，還不如直接提高當下任務的執行效率，人一分鐘也沒耽擱，下車直奔審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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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煦迅速過了審訊前的公式化流程，沒人任何鋪墊，單刀直入地把凌嵐的照片展示在嫌疑人眼前，冷著臉問：ldquo汪興業，照片上的女孩還記得嗎？rdquo
汪興業向前傾了點上半身，眯著眼腦袋左右晃悠地看了好一會，才哎呦一聲，說：ldquo這照片有些年頭了吧，rdquo她笑眯眯地盯著林煦，ldquo這位漂亮警官，我記性不太好，麻煩給點提示。rdquo
汪興業是社會老油條混子，能經營一家規模不小的夜總會，對警方的問詢流程也輕車熟路。
ldquo你也許不記得照片上這個女孩，rdquo林煦把照片收回文件夾，冰冷的眼神掃過去，ldquo凌嵐總認識吧？rdquo
僅僅只有一瞬間，汪興業臉上的笑容僵了一小會，他眉毛一聳，還是笑嘻嘻的樣子，ldquo當然認識，她是我客戶，還經常帶人來照顧我生意。rdquo
林煦：ldquo我們查到你有個堂兄弟叫汪峻，他是某個大老闆的司機，他老闆也經常照顧你生意？rdquo
汪興業一下卡住，前面問的還是凌嵐，怎麼下一個問題直接跳到汪峻老闆身上去了，這是警方新的訊問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