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漢州市是向東行, 與我們遷徙的方向相反。」有人提出質疑。
「只是當個倉庫而已。」平凡道。「以後等那邊安定,從漢州市運出來, 走海上, 到江北,然後穿過黑區進入紅區, 回栗江市。」
「從漢州市到栗江市, 這條道可不好走。」有人嘆氣。
「但不是不可行。」
鍾濤盯著地圖看了一會,憂心開口, 「但當年一次戰鬥中漢州市被摧毀近三分之一,唯一的九周港大橋也被炸毀。如今走海上用船運輸大數量物資不現實,想進入漢州市,除非修橋。」
「九周港整體上其實受損不大,修復起來不難,只有中間位置斷了大概六十米左右。但它也荒廢了有二十多年,建議找專家做一下安全評估。」邵平凡道。
「這麼熟悉,那九周港該不會是你炸的吧?」鍾濤調侃。
「……」邵平凡。
「別鬧,開會呢。」傅伯華無奈。
「清理城市不會有人比我更拿手了,由我帶先行軍往大扈河方向出發,人我只要精銳。」邵平凡請纓,然後又繼續安排,「小唐去漢州市。」
唐博言驀然抬頭,愕然看向平凡。
眾人也是詫異,一時不敢搭腔。
而平凡像看不見一樣,只管埋頭看圖,一支筆在圖上不停的寫寫畫畫。
傅伯華左喵喵右看看想講點,但被鍾濤桌子下踢了一腳,也頓時噤了聲。
散會後,回去路上。
已是深夜,車窗外昏黃的燈光折射在疾駛的玻璃上晃得唐博言的臉忽明忽暗。兩人獨處,沉默下的氣氛難免有點壓抑。
「生我的氣?」邵平凡問。
唐博言不答。
「你應該……」
「我明白。」唐博言冷聲開口。「漢州市是我的家鄉,我了解那裡的一切。」
「是,所以只有你去。」平凡道。
唐博言猛踩下剎車,把車靠邊停下。
「??」邵平凡。
「漢州市我可以去,我是氣你不該衝動去做先行軍。」唐博言壓著火氣道。
相比暴怒的唐博言,邵平凡倒格外平靜。「小唐,我從不衝動。」
「你還不明白?還是非要裝糊塗?現在的你早不是二十多年的你了!!你現在的精神狀態根本沒辦法去指揮一支軍隊!」
「……」
傷人的話一出口,懟的平凡啞口無言,唐博言反應過來後也後悔了。見平凡不吭聲,不禁有點慌了神。
「對不起,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