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硯看向路望許。
後者清了清嗓子,湊上前一點:「是我。」
對面靜了幾秒,接著爆發出來的聲音比剛剛更譴責:「路望許?!你還認識我是誰嗎!!虧我還拿你當兄弟,結果你一聲招呼不打就玩消失!你知道你這是什麼行為嗎?無情無義!背信棄義!!忘恩負義!!!路望許你太不是人了……」
路望許一句話沒反駁,安靜聽著,最後在他罵得差不多了的時候笑了下:「錯了錯了,請你們吃飯賠罪?」
宋賀州氣道:「一頓夠嗎!不得兩頓?!」
路望許失笑:「行行行。」
宋賀州:「那就明天吧,因為知道你的消息,老段和小墨子已經在飛機上了。好,就這麼說定了,明天見。」
估計是為了不給某人拒絕的機會,宋賀州說完就乾脆利落地掛了電話。
路望許還來不及反應,就聽見手機里傳來電話掛斷的一陣忙音。
「……」
路望許看著沒了動靜的手機,滄桑地問:「我明天是不是會死得很難看?」
江硯點了下頭,將手機放回茶几上:「陳洛和方時越他們現在都在青川,明天人好像是有點多。」
「……」
路望許看過去,威脅似地說:「我的意思是到時候你會不會幫我?」
江硯眉梢微動,還真的思考起來:「我考慮一下?」
「……」
路望許直接撲過去勾他脖子:「你說什麼?」
江硯輕輕笑了下:「我說我考慮好了,站你這邊。」
這還差不多。
某人滿意了,正打算收回手,又聽見脖子還在他手裡的這人問:「什麼好處?」
「?」
路望許對上他側瞥過來的視線,那股心猿意馬的勁兒又捲土重來。
他一下沒猶豫,攀過他的側頸親上去。
他總是很熱衷於江硯脖子的區域,因為這個地方最容易讓眼前這個人身上的清冷和淡定碎開一絲縫隙。就像以前很喜歡將這個人的桌子弄亂一樣,他也喜歡在這種時候看江硯的眼睛因為他而變得跟平時不一樣。
江硯喉結上下滾動,任他親了一會兒後讓開毫釐,他緩了緩微亂的呼吸,目光從眼睫下投落:「不鬧了。」
其實路望許自己也有點受不住,以前他總是哪裡都禁不住碰,稍稍狠一點或者久一點就容易鬧出火來。現在過了這麼久,他的感覺還是很熟悉這個人,於是他以為的那種久別後的陌生感一靠近這個人就蕩然無存。
只是他沒想到,這會兒先喊停的會是江硯。
路望許有些茫然地抬起眼。
有些事情雖然他沒有經驗,但他自以為是了解一點的,況且他之前還無意中點進去過某個人給他發的小電影。
「其實我知道怎麼做……」
江硯聞言愣了愣,明白他的意思後低聲笑了,他抬手觸上他的眼尾,很重地抹了下:「不是,今天不行。」
路望許:「為什麼?」
江硯湊過去在他唇上親了一下,短暫而又克制:「現在什麼都沒有,會受傷。」
路望許耳根被這句話惹得有點發燙。
江硯看了他幾秒,失笑:「感覺今晚住你這會有點考驗我,我還是先回……」
「等等?你不是沒帶鑰匙?」
那點旖旎的想法瞬間跑了個乾淨,路望許審視起他:「你又騙我?」
「又?」江硯眉梢很輕地挑了下,然後小幅度地點了點頭,笑說,「不錯,你終於意識到了。」
「……」
路望許冷笑一聲,很客氣地把人趕出了門。
他很確定某個狗東西進電梯的時候都還在笑,於是他翻了個白眼,直接留給某人一個很不好惹的後腦勺。
還沒走到家門口,路望許就瞧見倚在自家牆邊用眼神打量他的祝賀。
他停下來。
祝賀雙手抱臂看著他,用一種神棍的語氣道:「朋友,我瞧你這面相,近來命犯桃花啊。」
「。」
路望許挑眉:「你什麼時候兼職算命了?」
「嘿嘿。」祝賀直起身,很是猥瑣地笑了兩聲,湊上前問,「真的,我看你這狀態,是不是情場得意?所以成了對吧?」
「?」路望許懷疑地看著他,「成什麼?」
祝賀:「就昨天晚上送我們回來的帥哥啊,你之前跟我說過的暗戀的人就是他吧?害,我看人家也不是對你沒意思嘛。這不,我主動跟人家澄清了我跟你的關係,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