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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敘拍了拍她的後背,坐在她旁邊,低頭看她眼圈裡都激出了眼淚:「好點沒有?」

周岩端著飯盒坐在溫南對面,看著溫南漲紅的小臉和洇濕的眼睛,有些愧疚的摸了摸鼻子:「抱歉啊,嚇著你了,我就是跟你打個招呼。」

陳敘掀起薄薄的眼皮涼颼颼的看了眼周岩,周岩輕咳一聲,心裡算是記下了,以後溫南喝水的時候儘量別在背後跟她打招呼,免得再把人嚇著了。

溫南咳了一會才緩過來,男人寬大的手背幫她順氣,一下一下撫過她的後背,溫南一下子坐直了身子,趕緊搖頭:「哥,我沒事了。」

陳敘垂眸在她布滿潮濕水霧的瞳眸里多看了幾眼,他能看出今天的溫南不對勁。

男人將碗裡的肉都夾給溫南,溫南的食慾不高,吃了點就飽了,最後剩飯都進了陳敘的肚子裡,今天飯桌上的氣氛不太對勁,別說陳敘了,周岩和江進也看出了溫南的不對勁,當兵的哪個觀察力不強?尤其是陳敘和周岩他們,溫南的小體格一直繃著,就像是山裡的小兔子面對猛獸時,渾身都在警惕。

周岩問道:「溫南,你遇到什麼事了?」

「啊?」

溫南反應過來:「沒有啊,沒什麼事。」

周岩:……

江進:……

溫南不說是害怕周岩他們也跟吳嬸子一樣笑話她,顯的她很不正常一樣。

陳敘吃飯的速度比平時都快,三兩下吃完,將他和溫南的飯盒疊起來準備拿到外面的水槽洗時,溫南就跟受驚的小貓似的,幾乎在陳敘起身,她立刻就跟上去,生怕陳敘丟下她一個人回家,陳敘手掌緊了緊,克制住想抱她入懷的衝動,他放慢腳步,任由溫南緊緊挨著他。

江進看著走遠的兩人,問周岩:「周營長,溫南瞧著不太對勁,感覺像是被人欺負了一樣。」

尤其她貼著陳營長時,那種害怕想要尋求庇護的樣子很是明顯,跟溫南也認識一個月了,還沒見她這麼怕過誰。

周岩若有所思的吃著飯,隨即抬頭看了眼窗口前跟人說話的吳鳳,端著飯盒起身走過去,吳鳳正跟胡秀聊天呢,察覺到窗口處亮光一暗,一抬頭就看見周岩:「周營長,還吃啥?」

周岩指了三樣飯菜,吳鳳笑道:「周營長今晚吃的比平常多啊。」

周岩笑道:「今天訓練多,餓的快。」然後隨後問了一句:「吳嬸子,我怎麼瞧著溫南不太對勁。」

提到這事吳鳳又忍不住笑起來,胡秀也『噗嗤』一聲笑出來,吳鳳看了眼周圍,身子往前湊了些,小聲說:「周營長,這事我跟你說,你可不能外傳,不然這可是要挨批鬥的罪名。」

周岩眉峰一挑:「我什麼樣吳嬸子還不了解嗎?」

吳鳳朝他招招手,讓周岩湊近了些,小聲說:「杏花村老徐家的前妻五年前在石橋那跳河自盡了,溫南今天知道了這事,嚇得從石橋那走了,下午來食堂還是讓張小娥陪她過來的,這孩子膽兒是真小。」

周岩:……

這麼一說,溫南膽子的確跟兔子似的。

周岩松了口氣,笑道:「知道了,謝謝吳嬸了。」

他端著飯盒轉身時,透過大開的食堂門看向外面的一排龍頭水槽,陳敘在洗飯盒,溫南緊緊貼著他站著,旁邊有人從她身邊經過她都警惕的回頭看一眼,那一驚一乍的模樣看的周岩忍不住想笑,他走到桌前坐下吃飯,江進湊過來問:「周營長,你剛跟吳嬸子說啥呢?」

周岩:「問明天早上熬啥稀飯。」

江進:……

晚飯還沒吃完呢就想早飯的事。

夜幕漆黑,月牙被漂浮的黑雲籠罩,除了食堂這邊散出的亮光外,其他地方被濃郁的黑夜吞噬。

溫南緊緊挨著陳敘,男人身上散發的熱氣將她包裹,衝散了一丁點恐懼,走出食堂,路過部隊大門,兩人逐漸步入漆黑的夜色里,半人高的草叢被風吹得刷刷響,一條土路一直延伸到石橋那邊,路上只有零星的幾個人,垂在身側的手被一隻大手握住,男人手心乾燥有力,低頭跟她說話時,灼熱的氣息吞吐在她鼻息間。

「告訴我,到底怎麼了?」

陳敘粗糙的指腹摩挲著溫南的手背,她的手很小,手腕纖細,單薄的身軀繃得緊緊的,帶有女人馨香的體溫緊緊貼著他,隔著薄薄的衣衫傳遞在肌膚上,讓壓制在身體裡的躁動響瘋狂的找到突破口,男人額角青筋繃緊跳動了幾下,看著溫南白皙的額頭,耐心等著她回答。

溫南根本不敢看石橋那邊,另一隻手用力抓住陳敘的手臂,男人手臂的肌肉跟石頭似的,硬邦邦的,她抬起頭,眼底的恐懼毫無遮掩的盡數落在陳敘眼裡:「不在這裡說,回家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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