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沉哥剛才怕老婆生氣,慌得伸進麻袋左手抓倆右手掏仨的,雙管齊下咔咔火速徒手捏核桃】
【我都驚呆了,他握力好強,一手一邊,抓一把單手隨便用力一捏,核桃殼就都碎了,眨眼給宴老師捏出兩堆來】
【他手好大手指好長,宴老師有福了(默默目移)(小臉通黃)】
宴涼舟剝了幾個核桃後,轉眼瞧見在廚房深處台案上並沒有被用到的核桃夾子,立刻轉頭有點擔心地問沉游川:「你直接用手捏的嗎?沒有被劃到吧?」
聽到這話就知道警報已解除,早就把東西在牛車上放好了的沉游川大步走回來,一邊幫忙剝核桃,一邊伸手給他看:「沒有,這種核桃殼不硬。」
宴涼舟仔細觀察了一下,確信他手上沒有被硬殼劃出的傷痕,才放下心來。但他還是板著臉囑咐道:「以後不許再徒手捏,容易受傷。」
「知道了~」沉游川笑嘻嘻地應下來,很殷勤地給土灶里添了柴,然後唰唰飛快剝出一大碗核桃仁。
宴涼舟也沒再趕他,只自己轉身給剛剛炒好的核桃裹糖衣去了。
兩人無比自然,無需明言地就分好了工,十分和諧地開始幹活。
【嘖】
【沉哥全程把握節奏,是真的厲害,不服不行】
【因為他把宴老師的脈摸准了呀】
【你們宴老師不是也把他的毛摸順了嗎,小情侶之間互相哄罷了】
【一驚一乍做小丑的只有我們(恨恨咬手絹)】
兩人麻利地準備好一切,把裝滿了琥珀核桃仁的罐子放在了廊檐下的小桌上,然後駕著牛車出發了。
體型龐大的水牛伴著脖子上叮鈴叮鈴的鈴鐺聲,步伐沉穩從容地向前走著,沉游川坐在車轅處,悠哉悠哉地把控著方向。
他身後的木板車上已經被他提前固定好了一個墊著軟墊的小馬扎,宴涼舟就坐在上面,扶著他們的背包,眺望著遠處的景色。
牛車漸漸從鄉間大道走到樹木茂盛的山林小道。這裡綠林蔥蔥,光影斑駁,長長短短的金色光柱從他們身上挨個晃過。
密林深處或有小溪從山上蜿蜒而下,隱隱傳出潺潺汩汩的歌聲。樹梢的鳥兒時不時從繁茂的樹冠中探出小腦袋來,好奇地打量。
沉游川從路旁隨手薅起一根長長的狗尾巴草,玩膩了撒手一丟,卻被風吹到了宴涼舟懷裡,那「大尾巴」還差點戳到他臉頰。
宴涼舟面無表情地從懷中拾起來,用那毛茸茸的穗子戳沉游川的耳朵,沉游川反手又拽起一根轉身要去撓宴涼舟的下巴。
大水牛對身後鬧騰個不停的動靜十分無奈,甚至轉過頭來用溫和又水潤的大眼睛譴責地望他們。
他們笑著鬧著悠悠閒談,時光靜好,歲月仿佛都慢下來了。
【真美好啊,真希望時間停留在這一刻】
【那可不行,後面的糖還有得是呢】
在大牛走過一片灌木林時,沉游川看到身側有成串的紅彤彤的莢蒾子,立刻眼疾手快地伸手夠了幾串下來。
他薅下一顆嘗了嘗:「甜甜的,不酸,宴老師你要嘗嘗嗎?」
宴涼舟搖搖頭。沉游川也不勉強,只自己一路吃著,然後有一顆約莫是比較酸的,他齜牙咧嘴地皺起臉,老實地兜著剩下的不再吃了。
而他背後明明看不見他神色的宴涼舟,卻非常神奇地及時把水杯從他身側遞了上去。
沉游川拿過來趕緊咕嘟咕嘟喝兩口,神色才舒展開來。他把杯子還回去時沖宴涼舟嘿嘿直笑,宴涼舟無奈地搖搖頭。
山神廟到了。
這是一間小而精緻的廟宇,聳立的屋脊,飛翹的檐角,斑駁的長著青苔的石牆,都透露出歲月悠長而厚重的痕跡。
「嚯,難得見到一位女性山神呢。」一進門,沉游川就驚嘆到。
只見小廟正中佇立著一位面容柔和,身披彩衣,手持蓮花的神女像。神女身側伴有二三童子童女,或笑或鬧,或躺或跑,十分靈動鮮活。
廟祝許是有事出門去了,廟內靜悄悄的空無一人,惟有檐下的銅鈴在風中發出悅耳的悠鳴。
沉游川環顧一圈沒尋到人,就自覺地在功德箱裡投了錢,然後從香案上取來六根香,你三根我三根地分給宴涼舟。
他還招呼著:「宴老師,正好有兩個蒲團,直接一起拜好了。」
這種事確實也用不著分什麼先後,宴涼舟就從善如流地和沈游川一起拜完山神插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