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泓不敢想。
「到底是不是劉家的墓葬群,目前還不能確定,但那邊的專家已經初步判斷,出土了這支步搖的墓主人很有可能是目前唯一有明確姓名的墓主人劉琥的母親。」陸漸春說道。
秋泓半倚在床頭,靜靜地聽著。
「根據史料記載,劉琥是天極四十年丙子科的進士。但可惜的是,他那一期的登科錄全部遺失了,因此劉琥的父母是誰,他到底是不是申州劉家的子孫,都未可知。」陸漸春輕聲說。
秋泓沒論其他,他撇開了這個劉家是不是娶了念心的劉家不談,轉而問道:「如果這枚珠花真的是布日格留給我的,我想,那片嶺城墓葬群一定和長水河方士墓有些或多或少的關係。」
陸漸春生怕秋泓為此離開醫院,他急忙道:「不管有什麼關係,我替你去瞧瞧。至於布日格到底在不在方士墓里,留在長水河的趙小立也會不斷尋找的。」
秋泓笑了一下:「如果布日格真的變成了那方士墓中的一堆爛肉,那這枚珠花,或許就是他僅剩的一點良心。」
陸漸春皺了皺眉,不知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但秋泓沒有解釋,他很坦然地說道:「陸警官放心,我不會再那樣莽撞地跑出去了,我會在這裡等著你從嶺城回來。」
陸漸春鬆了口氣。
第二日一早,他與一大隊的隊長張琛一起,離開了少衡,前往距此不過一百三十公里之遠的嶺城縣。
嶺城坐落於群山間,在天極朝時,這一代是出了名的窮鄉僻壤,儘管位於魚米之鄉,但古代山路難通,五百年前,若想從嶺城前往少衡,光路上就得花費五天時間。
幸而現代交通便利,陸漸春早晨七點出發,十點不到就已踏入了嶺城縣界。
至於秋泓,他身上傷勢反覆,此後一天都在昏昏沉沉中度過,直到第二天清晨,才被一道駭人的消息驚醒過來。
——嶺城出了個人命案。
死的正是之前在電視上見到的那位考古專家,按照祝時元所說,這人應當是梁州文物局的老師,名叫趙霖,是個為人謙和、彬彬有禮的青年學者。
當然,最關鍵的是,他的死狀與五百年前「蓮花案」中第八名死者章慎的死狀,對上了。
兩人都口含蓮花金印,並失去了自己的喉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