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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春面色如常,他帶著幾分譏笑撇了一眼候益光,輕聲說道:「今日一早便知道了,還是太子爺告訴我的呢。」

「候公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暮雪煙是榮王爺坐著轎子親自送來的,進了嘉然戲院,不僅給了戲院五百兩銀子,還叫院中那些男人都搬出去。」

候益光張著嘴,仿佛舌頭打了結,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看他這副樣子,沈如春呵呵一笑,自顧自地往太子府大門的方向去了,再無二話。

不日,宮中傳來消息,春闈在即,京城中的一應事務均由林長宴操辦。

此消息一經傳來,又是一陣軒然大波。

先著急的自然是候益光,他急匆匆趕到太子跟前時,沈如春早已在其中。

「候公公稍安勿躁。」見到候益光滿頭大汗的樣子,沈如春笑道:「小心扭了腳。」

候益光停下腳步,看了太子一眼。

太子神色陰沉,但畢竟沒有到雷霆大怒的地步,顯然沈如春已經將他勸好了。

「太子爺,您細想想。」沈如春分析道:「先前榮王爺替天下寒門學子講話,聖上是滿口讚許的。如今春闈一事交由他來操辦,竟也是順理成章之事。一則安撫天下學子之心,二則彰顯聖上順民之意。」

「我只是沒想到,他經歷了這般醜事,父皇竟然還能重用他。」太子不覺間捏緊了拳頭,低聲說道:「看來父皇是鐵了心的要培植一個對手了。」

「倒也不至於如此。」沈如春勸道:「太子爺是聖上心中翹楚,這一點毋庸置疑。更何況,如今宮裡尚在世的妃嬪中,唯有皇后娘娘獨得聖寵。」

太子生母怡妃近幾年獨得皇帝青眼,其餘妃嬪均不放在眼中。

更何況,榮王母妃溫妃和西寧王母妃喬貴妃均已去世,後宮裡的力量,只有太子一人獨有。

「太子爺不妨大度一些。」沈如春徐徐說道:「今年年節過後,春日來得晚不說,且近幾日又有些冬日跡象,許多寒門學子沒有備好冬日棉衣,頗有幾分措手不及。」

「你是說,叫京城的衣鋪連夜趕製一些棉服出來,低價售出?」太子問。

沈如春面上浮現出幾分無奈,這位養尊處優的太子爺,真是不知民心幾何。

「是送。」沈如春加重了語氣,低聲說道:「如此一來,寒門學子自然感念太子爺您的恩德。」

「還有。」他繼續說道:「連夜趕製怕是來不及,這春日的天,可能過不了幾日便暖了。」

「那怎麼辦?」太子皺眉,他向來不喜與這些窮酸書生打交道,覺得厭煩。

「城東北的柔珀衣鋪,是向京中進貢的商鋪之一。」沈如春說:「柔珀衣鋪的掌柜賀遷與屬下是熟識,他那裡定有一批存貨。」

消息傳來時,林長宴正整裝待發,要去春闈考試現場看看。

謝景稟報完畢,便退後幾步,等著林長宴吩咐。

林長宴卻面色不驚,僅僅是微微笑了笑。

「太子這番頗有些大手筆。」他輕聲說道:「寒門學子身上有了棉服,怕是心中不會再寒冷了。」

「今日太子府門前好生熱鬧,已有一些學子慕名而去,在太子府門前拜謝。」謝景說完,面上閃過一絲譏笑。

「天下之大,總有幾個不那麼清楚的人,更何況,太子做了這些,要的就是和學子關係和緩,叫皇上在此事上改變對他的看法。」林長宴說完,思忖半晌,這才問道:「近幾日去投奔太子的學子是否真變多了?」

「有倒是有幾個,但並沒有真的變多。」謝景仔細想了想,說道:「大部分學子都是發放衣物的前幾日去拜見太子的,可幾日之後,去拜見的人就少了,想來也是春闈將近,忙著準備的緣故。」

「太子此人驕矜自持。」林長宴冷笑:「他底下的謀士為他出的主意是好的,只不過他是否肯真心屈尊降貴,接待這些寒門學士,那便不一定了。」

「學子們起初還以為太子是好的,可上門兩次均被拒之門外或被冷言相待,自然就覺出不對了。」林長宴又問:「那些被太子推舉的高官貴胄子弟又是什麼態度?」

「有幾位心急如焚,每日都去太子府上叨擾。」謝景想了想,繼續說道:「不過都是些芝麻小官心慌,那些五品以上的官員,倒沒什麼動靜。」

與林長宴預料的一致,他只輕聲說道:「無需管他,只看最終結果即可。」

這屆春闈名單出來後,多少會被太子收入門下,多少本就是他的心腹,又有多少是他費心推舉的,到時候一看便知。

虛情假意的舉動總是蠱惑人心,可真實情況才最為赤裸裸不留情面。

「王爺。」孫洪的聲音在外廂響起來:「禮部尚書劉大人到王府門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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