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驍白保持不變的微笑,英挺的眉宇間自信而慵懶,「我當然有,最起碼她現在是我的。」
話音一落,沈璽一拳轟了過來,顧驍白不防他突然動手,身子後撤,側撞到了後面的石柱。
那張清冷俊美的臉上迎面挨了一拳,嘴角立刻破了,血跡流了出來。
顧驍白手撐著石柱,面無表情地站直了身體,連口角流出的血跡都沒有擦掉,抬起右腳,一個漂亮凌厲的迴旋踢了過來,裹著風聲將沈璽狠狠劈倒。
他出腳之前已經找准了位置,踢得不是要害的地方,沈璽雖然疼得臉色瞬間蒼白,卻並沒有倒下,只是捂著腹部後退了兩步。
緩了緩,沈璽直起身體,心理難堪憤怒的那根刺越扎越深,眼前的男人不但搶了他最在意的人,還要往他最在乎的事上狠狠戳他的傷疤。
沈璽朝這個厭惡至極的死敵逼近,又出其不意,狠狠揮出了一拳頭,顧驍白這次敏捷地用手臂格擋,誰都不讓這誰。
兩個人近距離對峙著,彼此的目光在空氣中廝殺了無數個來回。
想到奚寧之前的警告,沈璽緊握成拳的手緩緩鬆了下去,他還有大把時間,等他熬過來這幾個月,他可以慢慢地贏眼前這個人。
顧驍白見他鬆了手,恢復了冷漠理智,接近冷酷,「看在奚寧和你父母的面子上,我不想再跟你動手,沈璽,你也別再來招惹我們。」
沈璽如若未聞,挺直脊背,倨傲地開口,「你也好意思說你們?我跟奚寧形影不離的時候,你連認都不認得她,你有什麼資格管我和她之間的事情!」
顧驍白輕諷道:「看來你是不撞南牆不回頭,既然你這麼認不清形勢,我就等著看你頭破血流那天好了。」
他又補充道:「鑑於你不計後果的做事風格,為了不讓奚寧在你父母面前難做,你最好別提起今天的事。」
沈璽陰沉地瞥了他一眼,「用不著你提醒。」
說罷,再也待不下去,頭也不回地走了。反正奚寧是不會為了他突破底線的。
奚寧洗完澡後,吹完頭髮走到客廳來,就瞧見本該離開的顧驍白,居然好整以暇地坐在沙發上。
接受顧驍白的贈與後,奚寧來過一次這裡,這房子是個四百三十平的頂層複式,坐落於本市最高檔的樓盤之一,裝修是低調奢華的後現代風,經典的黑白灰主題,裡面陳設一應俱全,而且都是最好最貴的牌子。
偌大的衣帽間裡甚至給奚寧準備了四季的衣服,鞋包,和其他配飾,當然另一個衣帽間也有男士的衣物,只是遠遠沒有奚寧這麼多。
比起那些轉帳,這個房子和裡面的陳設才是真正的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