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雲澤居然還挺滿意:「發脾氣的時候,比你乖順聽話、委曲求全的時候生動多了。」
余瑤哽住,惱怒地移開視線不再看他。
唐雲澤把她放到流理台上,余瑤渾身難受,其實坐著也不太舒服,但是她要臉,憋著氣忍住了。
他這裡的流理台應該是根據他的身高定製的,有些高。余瑤坐在上面,恰好和他視線平齊。
他的上衣還沒來得及扣扣子,只是松松垮垮地掛在身上,露出緊緻勁瘦的肉/體,上面還帶著很新鮮的痕跡。
[該……該不會是我昨晚抓的吧?]
余瑤抿了抿唇,不自在地移開視線。
唐雲澤彎腰從柜子里拿出一套新的牙刷:「你先用這個,等下帶你回去搬家?當然,全部準備新的也可以。」
余瑤:「……」
敗家玩意兒!
「我不要。」余瑤的拒絕再次脫口而出,「你那什麼……有需要的時候聯繫我好了,我會帶著自己的日用品過來的。」
唐雲澤停下動作,低頭審視她:「昨天剛談好的,你要跟我一起住。」
「但你不覺得,跟一個陌生人住一起很奇怪嗎?也不方便……唔。」
余瑤的話還沒說完,被他貼近親了回去:「這樣的陌生人?」
余瑤慌亂地後仰:「就算我跟你那什麼了,也改變不了我們剛認識沒多久的事實。而且,我……我要追加條件!你不能再像昨晚那樣了,我受不了,會嚴重影響到我的工作和生活,我們舞蹈演員是個體力工作。」
她一直以為,因為訓練強度高,自己的身體素質在同齡人里算是中等偏上的,沒想到有一天會……啊啊啊啊啊!
唐雲澤對此的回應是:「謝謝誇獎。」
余瑤忍了忍,沒忍住,小聲嘟囔:「…………不要臉。」
唐雲澤擠好牙膏,把牙刷塞進她的嘴裡:「分居不行,但我以後會儘量節制。」
其實即便余瑤不提,他也知道這一點。
昨晚只不過因為是第一次,食髓知味,忍不住放縱了。
以前對於「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這種話,他向來嗤之以鼻。
沒想到在某一天、某一晚,突然親自體會到了。
——
余瑤將就著刷完牙,被唐雲澤抱下樓。
她其實很不習慣跟別人這麼親近,沈征程在她的面前一直很克制,而除了沈征程以外,除非是合作演出的同事,因為表演問題會有肢體接觸,否則她向來會保持好社交距離。
但奈何唐雲澤太強勢了,她又反抗不過,只能任其擺布。
下了樓,余瑤才發現,現在竟然已經是下午了!
幸好昨晚為了以防萬一,她提前請過假了。
「我不習慣家裡有外人,所以司機和阿姨都不住這裡,阿姨只定點過來打掃做飯。」唐雲澤自然而然地向余瑤介紹起家裡的情況,「我等下把聯繫方式給你,你用車或者有什麼需要,直接告訴他們。」
「哦。」
余瑤敷衍地應著。
昨晚手機和背包都沒帶上樓,她急著查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