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喬木保存在畫卷之中,僥倖的希望日後能*夠尋得一個起死回生的方法。
卡牌們都支持她,但誰都知道,喬木沒可能了。
他的死亡蹊蹺到了極點,像是直接被抽走了燈芯,溯洄的技能也無濟於事。
很快,蘇執象又將思路回到換位賽上。
每個學校每三年可以提出一次換位賽請求,千里門也不例外——雖然作為附屬,很少會有門派做這種不自量力的事情。
而換位賽一旦提出就不能取消,必須到比試出結果為止。
蘇執象很好奇,假如千里門打贏了換位賽會是什麼結果。
——按理說,贏了之後,千里門就會變成聯邦第一軍校,而聯邦第一軍校,會變成千里門的附屬。
屆時,千里門會變成全星際學子趨之若鶩的地方,還能有人能對千里門動手動腳嗎?
還是聯邦會翻臉不認人,直接撕毀比賽結果?他們若是真這麼做,就等於破壞了換位賽的公允價值,讓聯邦規則的含金量都下降了。
蘇執象慢慢整理起散落的書本,將校規和校史特意單獨羅列出來。
卡牌們本就無懼於立場和站位,個個面露興奮。
「無懈可擊。」溯洄向霜侵解釋完,後者也露出欣賞的眼神。
用聯邦的規則對抗聯邦,大快人心。
運籌稍顯擔憂。和學生之間的戰鬥不同,換位賽是雙方全體教師都可以參加的。
第一軍校的S級教師沒有30也有20,而千里門只有小奏一個。
就算加上蘇執象也……
這打得過嗎?運籌推了推眼鏡,面露憂愁。
不對,除了打得過之外還有一個大問題。
「換位賽的申請會通過嗎?而且你要以什麼身份回去?」
真的不會一下飛船就被逮住嗎?
「這都研究過了,換位賽申請直接下戰書就好。而且千里門的清算時間節點也還沒到,在這之前,我們有提出換位賽的權利。」
第二點,蘇執象也想過了。千里門要學生沒學生,要師資沒師資的,但……她有彌殃和瞑目教啊!
雖然普遍質量比不上,但至少總比千里門原本的條件要好。到時候開打只需要將部分學生替換為瞑目教的主力,也算是增加了一些助力。屆時,自己帶著卡牌和彌殃以學生的身份混進去,不愁沒得打。
反正已經是通緝犯了,暴露了也不會更吃虧,帶著小奏一起跑唄。
失去喬木讓蘇執象意識到,與門派相比,還是人重要。門派什麼時候都能重建,人卻回不來。
運籌翻了翻聯邦網的懸賞界面:蘇執象高居榜首,彌殃因為越獄也被掛起來了,兩人包攬了第一第二,一個三千萬星幣,一個兩千八百萬星幣。
他頓時感覺到了小主人的無欲則剛,這就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吧。
「光腳」的蘇執象撓撓頭,驅趕著卡牌開始整理洞穴內的物品,然後朝彌殃攤開手:「手環借用一下。」
她決定橫衝直撞,但是在這之前,還是得給師要打個預防針。
見到她懸賞額上億的時候,不要太驚訝。最好還是窩在棲谷里持續加固結界,不要給她出來添亂,不要讓他們成為自己的軟肋。
她有他的紙和墨,就足夠了。
*
中央星區,聯邦第一軍校。
梁月走下觀光飛船,熟門熟路的用畢業生身份證划過閘機,走進校園內。
指尖微微發燙,把辭呈摔在局長臉上的觸感歷歷在目,記憶猶新。
這是一個熱血的優等生能做出的最瘋狂的事情了。
佇立在喬木校長的雕像前,梁月抬頭,面露敬仰。她看的非常珍惜,因為來時遇到路上的工匠,他們透露說下個月,校長雕像就要換人了。
梁月吸了吸鼻子,淚水不受控制的溢滿眼眶。
她委屈。
為什麼局長要這麼說校長?為什麼校長會失蹤?為什麼校長會是個表面花言巧語,實則不作為的人?這是別人的污衊,還是真實的披露呢。
繼在天災局的信仰被摧毀之後,就連梁月心中的理想信念來源——喬木,也被質疑了。
梁月多想理直氣壯的和局長戰鬥啊,她想把數據和資料甩在那傢伙臉上,讓他閉嘴,燕雀不可妄議鴻鵠。
可實際上,她做不到。
因為實驗室確實沒有任何一例污染病例被成功治癒的案例。
在實驗室時,學歷再高的學生都沒法直接接觸到被污染者,負責治癒、研發的都是有資歷的研究員。
因此梁月也下意識忽略了其中的問題。
實驗室確實在隔三差五的推出「預防」「緩解」污染疾病的藥品,但是治癒案例確實一個都沒有。
截至目前,污染疾病的死亡率是百分之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