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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她開口問話,烏琪嗷嗚撲上去,趴她懷裡狂哭。

烏琪今晚的遭遇,跌宕起伏。穆凝姝給她畫了地圖,然而這丫頭方向感奇差,不辨東西,只認左右,七拐八彎迷了路,誤入一處幽會聖地——朝灌木叢里扔塊磚頭,能砸死三對野鴛鴦。

找路亂走之際,烏琪一腳踩上一對。

男鴛鴦見烏琪美麗動人,當著女鴛鴦面朝她吹口哨,氣得女鴛鴦火冒三丈,大罵烏琪蓄意勾引,拉著要她解釋清楚。

烏琪急著赴約,卻白遭冤枉,被纏住謾罵。她一堂堂單于閼氏哪裡受得了這委屈,直接拳頭招呼女鴛鴦,大罵男鴛鴦豬頭男,她看不上。

二人單挑變成三人混戰,打了大半宿。烏琪以一敵二,勇猛獲勝,變成現在這副鬼樣子。

見穆凝姝沉默不語,烏琪痛哭流涕,直言對不起她一番心血,顫抖道:「單于那邊如何?我、我不是故意放他鴿子。那倆傻缺扯著不放我走。天吶,我晾著大單于一個人在荒郊野外,他會不會殺了我?」

顫抖哀嚎之餘,不忘關心下好友:「咦,凝姝,你嘴巴怎麼腫的,你也跟人打架了?你告訴我誰幹的,姑奶奶抽她丫的!」

穆凝姝:「……」

她略過後面的問題,選擇性回答:「既然是驚喜,我沒提前告訴赫連煊具體內容。他不知道是你約他,你不用擔心受罰。」

烏琪猛一頓誇讚穆凝姝做事周全,此次出征不順,發誓待來日再戰,必不會再整出么蛾子。

沒說幾句,烏琪狂打噴嚏。她一心獻舞,出發時只穿了單薄舞裙,迷路打架一大宿,風寒入體,開始流涕頭痛。

穆凝姝讓侍女送烏琪回去休息,安排御醫看顧。

忙完已是深夜。

她爬進被窩裡,眼睛瞥到床頭矮桌上的骨笛,拿過來,握在手中把玩。

方才只顧著逃,忘了還給他。

懷中揣著小可愛,手裡攥著骨笛。

他在她生活中的痕跡隨處可見。

縱然知曉赫連煊全然誤解了她的意思,縱然今晚去的人是烏琪,他也會有相同舉動。她的心仍舊忍不住怦怦跳。

很奇怪,她並不討厭他的觸碰。

或許是因為他們同床共枕許久,她已經習慣了他的存在。

說不出原因來。

骨笛過幾天再去還給他吧。

雖說不該把這個小意外當回事,但她還是需要時間,稍稍平復下心情。

任何一個女子被人親吻,都會這樣,人之常情。

這幾日先躲躲。

******

翌日得知,赫連煊外出打仗,至少一個月才能回來。

這樁煩惱迎刃而解,卻與另一樁煩惱狹路相逢。

春月節那晚,穆凝姝在寒風中呆太久,再度頭疼腦熱,便去藥房拿幾付藥吃吃,門口遇到瑪茹。她腫著兩隻眼,顯然哭過,尚未消腫。

那晚赫連煊沒大方成全下表妹的夢想嗎?

穆凝姝自問自答:看情形肯定沒有,也不能有。

瑪茹對於他,和普通女孩子不一樣,他既然不打算娶她,便絕對沾染不得。況且以瑪茹的性子,成全其親吻的夢想,只會膨脹她下一個更離譜的夢想。

跟瑪茹的舊帳,上回暗算已了卻,穆凝姝淡然頷首,以示禮節,朝藥房裡面走去。

瑪茹看到她,又想起春月節那晚看到的場面。她心裡明白,所有男人有了妾室,少不得親密舉動,可是親眼看到赫連煊那般行徑,她還是忍不住難受,回家哭了三天三夜。好不容易壓制下去的酸澀,此刻加倍反撲。

瑪茹追到藥房中,見穆凝姝坐在桌邊整理藥包,道:「別以為你現在跟表哥濃情蜜意,就有多了不起。他除了跟你玩玩淺薄的男歡女愛,不會再有其他。我表哥向來胸懷大志,你對他一無所知,你只是他一時興起的消遣。」

說來說去,就這幾句陳詞濫調,對穆凝姝的攻擊力為零。她繼續弄手裡的東西。雖有御醫可用,但她喜歡做這些。

瑪茹太抬舉她了。赫連大表哥和她之間,哪有什麼淺薄的男歡女愛,瑪茹自己太想得到這份淺薄,才總腦補她和赫連煊恩恩愛愛。但她肯定不會直白告訴瑪茹,庸人喜歡自擾之,便多擾擾。

不過有一事瑪茹說得很對,她對赫連煊一無所知。

送上門的情報,她還挺想聽一聽,閒著也是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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