躍金皇子氣道:「不必你提醒。」
「話說……」淮樞寧又問長姐,「我是不是應該去跟述懷君喝杯茶?」
浮光公主靜靜看著她。
「樞寧,母親很想念流雲君。而今唯剩你一個,要當心些。」
淮樞寧起身,拍了拍浮光公主的肩膀。
「此外……」浮光公主道,「偶爾,也多關懷小五,他才是你的……」
「哎喲,你不說,我都把小五給忘了。」淮樞寧拍腦袋一笑,「我該回了,回去陪小五玩雪去。」
她鵝黃色的身影一閃,消失不見。
浮光公主端正坐著,眉頭不展。
雕像開口,躍金皇子道:「若是我,引魔歸來前,一定會掃清最大的阻礙……小四危矣。」
「她自己心裡有數。」浮光公主道,「你對她那個漂亮的魔物誘餌,有何看法?」
「是她會喜歡的。」
「正中下懷。」浮光公主點頭。
「而且,的確很具迷惑性。」躍金皇子道,「明明生得那樣一張禍世臉,卻端著一身良善賢淑宜室宜家的氣質,甚至連我都想賭一賭他的良心。」
浮光公主微笑道:「如此,樞寧是真的危險了。」
「雪景不錯。」躍金皇子道,「缺個飲茶賞雪的伴。」
浮光公主瞭然。
「何不請羽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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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蘭是被凍醒的。
昨夜剛飄雪,他的身體就先感應到了,雪還沒挨到大地,他身體裡的血,先泛起了寒意。
好在夜裡有淮樞寧在側,昨夜淮樞寧不知犯了什麼渾,翻來覆去的折騰,興致盎然玩索到凌晨,小憩了半個時辰,便精神抖擻出門了。
樓蘭一人留在床上,卷著被子縮到了最裡頭,屋內該遮的都遮了,該放的帘子也都放了,爐子燒得也旺,肯定是暖和的,但他就是渾身冷。
冷得怠惰不想起,但隨著身側餘溫漸漸冷卻散去,他也不得不披上衣服,下床找酒。
屋寢的後面是處暖泉,水氣雖重,但水溫不會冷掉。樓蘭暖了自己的身子後,套了五層的衣裳,圍上絨披風,坐在爐邊撥弄火。
他很煩。煩入冬後,他該如何從這間屋子裡出去,繼續他在公主府的義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