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外面如何鬧翻了天,紀長寧和晏南舟這些日子卻過得極其開心,出於只有紀長寧才知道的原因,最終依舊沒有邀請僅有的一個賓客袁茵茵,僅僅是送了一封信過去,心中還提及等大婚之後再去拜訪袁茵茵。
二人在晏家老宅中朝夕相伴,看日升月落,聽檐下落雨,品茗香美酒,好似從未有過那麼多刻骨銘心的愛與恨,只有平淡如水的日子,連一些繁瑣的事都都幾分趣味。
晏南舟事無巨細一一安排妥當,喜服還是尋了好一些繡娘緊趕慢趕繡出來的,試喜服那天紀長寧推開門走了出去,他就站在院中,整個呆愣在原地,連眼睛都亮了起來。
像是要將過去的所有虧欠彌補,晏南舟待紀長寧極好,只要看著她連眉眼都是帶笑的,眼睛亮如星辰,字字句句滿是愛意,令人深陷那雙含情脈脈的眼眸之中。
在紀長寧險些把廚房炸了,把桌子拆了,把地板弄塌後,晏南舟便包攬了大大小小的家務,甚至連廚藝都精進了不少,他毫無怨言還有些樂在其中的感覺,紀長寧難以理解,索性坐在一旁看人忙活。
等將里里外外整理了一番,晏南舟雙手叉腰左右環顧見四周一塵不染這才感到滿意,見狀,躺在躺椅上的紀長寧見狀沒忍住出聲,「你就不累嗎?」
「不累,」晏南舟扭頭朝著人一笑,「明日便是我們大喜之日,自然容不得馬虎,還有喜堂未布置呢。」
語畢,紀長寧神色一愣,這才想起明日便是初九,是她同晏南舟的大喜之日,日子過得太快,她險些都要忘了。
「怎麼了?」見人沉默不語,晏南舟不由詢問,「可是有何處不對?」
「沒什麼,」紀長寧搖了搖頭,「有些乏了。」
晏南舟擔憂不已,忙催著人回房,「那你先去歇會兒,剩下的事交由我。」
說罷,一直護送人了門口才欲轉身離去。
「晏南舟!」紀長寧心頭一慌,一把抓住人手腕。
「怎麼了?」晏南舟順勢轉身,疑惑著問,「可是明日要成親了有些緊張?」
紀長寧沒有說話,只是看著眼前之人,眼神微動,神色複雜。
「說來也不怕你笑話,我這幾日也是萬般緊張,」晏南舟有些窘迫的笑笑,卻還是輕輕將紀長寧攬入懷中,溫聲安撫,「你莫要害怕,無論今後有何都有我陪著你。」
二人相擁的身影倒映在地面上,被夕陽拉長,如畫一般令人心動。
「好了,你早些休息。」晏南舟鬆開人,站了一會兒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