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藥溫池便又窩進了沙發里,聽著聲音繼續看文學解讀。雖然別墅里開著暖氣,溫馳卻依然感覺有些冷,便隨意的蓋上了毯子。
身體不舒服,人也沒了精神,電視傳來的聲音就跟催眠曲一樣,溫馳聽著雜音斷斷續續地越來越小,然後便陷入了一片死寂的黑暗。
「溫……」
溫馳迷迷糊糊的感覺自己聽到了皮鞋踩踏在大理石地板上的聲音,步伐沉重急促,像是跑過來的,好像有人在喊自己。
「溫馳!!」
溫馳費力的睜開眼,感覺身體跟脫水了似的軟趴趴的,渾身酸軟,腦袋輕飄飄的一抬,便看到了許深一臉擔心著急的神色。
「...嗯?許深啊......」溫馳慢慢緩過神來,有些懵的看向許深,他本以為許深不會來了,但這人現在怎麼突然出現在了自己眼前。
許深因為適才的極度緊張胸脯上下起伏著,現在看著此時坐在地上已經清醒過來的溫池,閉眼用手扶住了自己的額頭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然後一臉緘默無語地垂眼看著這一地狼藉,事情荒唐到給自己氣笑了。
溫馳跟著許深的視線看向自己,這才發現自己竟躺在了地板上,睡衣胸口處和一側袖子上都被染上了大片的紅酒漬,而大理石地板上則是半打碎的紅酒瓶,崩的七零八散的碎玻璃,以及流了一地的紅酒。
這場面,確實很容易讓人誤會。
「那個,我好像睡死了....」溫馳有些尷尬的解釋道,他本想在這重逢之際樹立起一個溫柔禮貌又得體的形象,看來經過這兩天,人設已經碎的四分五裂了。
「鼻子上怎麼弄的?」許深皺眉看向溫馳的鼻樑。
溫馳下意識抬手摸了下鼻樑,這是昨晚在公鴨嗓的項鍊上撞得,今早起床發現有些青紫,但溫馳此時當然不會這麼說。
「不清楚,可能是從沙發上掉下來摔的,不知道磕哪了。」
許深見溫馳沒什麼大礙,心情稍微緩和了一下,拎起剛剛情急扔在地上的袋子,一起放到了茶几上,邊收拾邊問道:「你吃的過期藥?」
溫馳注意到許深拎著兩個藥袋和一份外賣,其中一個藥袋上還寫著外送,估計是自己下午用手機點的,外賣員按門鈴見沒人開門,便給放在了門外。
「嗯,藥好像還有點用。」溫馳看著許深的動作坐回到沙發上。
許深放好東西後看了溫馳一眼,原地站了一會兒後朝坐在沙發上的溫馳傾身,左手撐在茶几上——
右手在溫馳僵住的表情中撫上了對方的額頭。
「沒用,」許深的手掌一觸即分,然後從藥袋裡拿出新買的退燒藥,遞向看著自己發懵的溫馳,「自己去廚房倒水吃一片。」
第4章 咱們警局見
溫馳動作緩慢地伸手接過藥瓶,屁股剛離開沙發便聽到許深又喊了一聲。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