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尉的呼吸笨重了很多,曖昧又溫熱的打在戚悅臉上。
第12章 ……
章尉在一復一日的訓練中生活著,她的世界早就跟普通人不一樣了,如果不在軍隊,章尉很難想像在地方的生活。
這麼多年過去,「絕對服從」和「簡單幹練」已經刻在了章尉的血液里,章尉其實已經很難像入伍前跟普通人正常相處了,她身上那股勁兒也很難改。
她也知道她跟戚悅是兩個世界的人,戚悅自由爛漫不喜歡約束唯獨為她一次又一次妥協。
章尉有時候也不太明白自己的感情,但只有待在戚悅身邊時她覺得自己還能融入社會,她的目光也會不自覺的落在戚悅身上。
章尉將腿擠進戚悅兩腿之間,兩人在狹窄的沙發上擁吻,曖昧的氣息在空氣中蔓延著。
她突然想到,如果戚悅這些年沒跟別人在一起的話,她們應該算彼此的初戀吧…
戚悅感覺到章尉似乎有些開心的樣子,動作也輕柔柔綿延了很多,慾念少了多了絲眷念的意味。
章尉親吻她脖子時,戚悅問道:「十年前,你當時怎麼會主動過來跟我打招呼?」
章尉動作頓了頓,將唇戚悅耳邊:「太久了,我不記得了。」
「你這十年裡對我有沒有動心過呢?」戚悅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這個問題似乎掃了章尉的興,章尉動作停了下來,卻仍然把人壓在身下,似乎在思考:「大一那會兒是有好感過。」
「所以我的直覺也沒錯,你先對我動心的?」
「嗯。」章尉也不否認,這本就是事實。
「如果我沒有那麼遲鈍,在大一的時候就跟你告白了,我們會怎麼樣?」戚悅眼裡充滿著希翼,她終於遲到了十年聽到了章尉的心裡話。
「一開始對你是有好感,但相處過後發現做朋友都不適合,你太粘人了。」章尉實話實說著,事到如今也有必要說清楚。
「這樣…」戚悅覺得猝不及防的心臟又挨了一刀,酸脹的厲害,「也難怪這些年你這麼對我。」
「覺得委屈?」章尉問道。
「你不喜歡我嘛,那樣對我也是正常的,沒什麼好委屈的,就是有些難受,」戚悅覺得不僅心臟酸澀,眼眶也很酸澀,她抱著章尉將頭埋進人頸窩,「喜歡你真的太苦了,章尉…」
章尉聽到戚悅略帶哭腔的話心頭也像是堵住了一樣,她將人抵在枕頭上親吻,好像是在安慰對方。
章尉摸著戚悅的頭:「我們合約期間我會盡力對你好一些的,算彌補…」
彌補…
戚悅聽到這話並不覺得安慰,章尉一直在她心理都是很好的人,大概覺得自己耽擱了她十年,覺得虧欠…
也正常了。
也難怪會有這個合約存在。
章尉對她感到愧疚…
戚悅心痛的難以忍受,哭著咬破了章尉的唇,她也想放過自己,放過章尉,她也痛恨自己的執拗,她也希望自己乾脆一點離開章尉,但是她直至今日還是很難做到。
戚悅知道她們在一起可能也是相互折磨,兩個不適合的人強行在一起,到最後大概率還是只有她一個人堅持,需要她放手。
在沙發上宣洩過後,章尉將人抱去浴室清理,戚悅腿軟的厲害,也任由人處置了,只是看到章尉替她做那些事,戚悅還是忍不住覺得羞恥難耐,想把自己的臉遮起來。
換好衣服後,戚悅回床上睡了一覺,章尉則被臨時叫了出去。
戚悅自從患上焦慮強迫症後,壓力大的時候就容易做噩夢,她跟章尉在一起後這還是第一次做噩夢,夢裡她處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她害怕的手心都出了不少汗,她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看著她,地上有觸手一樣的東西蠕動著,在朝著她一點點接近…
下一秒,有什麼東西纏住了她的脖子讓她感到窒息…
「戚悅?!」
戚悅被人叫醒,她喘過氣來,大口的呼吸著,章尉略帶擔憂的目光看著她,她才從夢中徹底清醒過來。
「你還好嗎?」章尉遞紙巾給戚悅,「你出了很多汗擦擦。」
戚悅一邊給自己擦汗一邊解釋道:「做了噩夢,沒什麼…」
「在這樣的環境下,大家心理壓力都會比較大,有什麼事跟我說。」
戚悅看著章尉,對方看起來很可靠讓她忍不住想要依靠,但是戚悅知道章尉不喜歡粘人的,更不喜歡她單方面倒苦水,其實不僅是章尉,任何人都是這樣的,大家都是趨利避害的。
戚悅在最痛苦的那一年,想跟周圍人求救的,反而被遠離,於是那之後她不再那麼依靠別人,有什麼心事跟壓力大都自己消化。
戚悅搖搖頭:「沒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