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嶼這下子別說耳朵,整張臉都紅了,他咬牙:「岑景淮!」
「咳,」岑景淮咳了一聲,忍笑道,「好了不逗你了,這玩意是給別人按摩的。你學了也沒用,以後有需要了就來找我。」
他拿起牙刷,懶懶一笑:「不是跟你說過麼,我手指特別靈活,保證讓你舒服。」
舒服什麼的,真的很有歧義啊!
季嶼頭頂冒煙。
從前岑景淮也會對他說些不著邊際的話,但今晚他顯然更加放飛自我,騷氣都要突破天際了。季嶼實在招架不住,匆匆找了個藉口:「今天考試太累了,我要睡覺……」
話說到一半,他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猛地僵在了原地。
岑景淮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異常:「怎麼了?」
「我……」季嶼閉了閉眼,抓狂,「我書包什麼都忘在酒店了!」
想起上輩子那些事後,他腦子裡就一個念頭:立刻、馬上見到岑景淮,哪還顧得上其他。結果就是人回來了,東西卻落下了。
岑景淮忍了又忍,到底沒忍住笑出了聲。
「你還笑!」季嶼懊惱地轉過身,想要趁寢室沒關門趕緊回去一趟。剛邁開腿,就被岑景淮叫住了。
「回去睡吧,」他點開手機免提,將脫下的衣服重新穿上,「這事兒我來處理。」
「不用。」季嶼連忙拒絕。
大晚上的讓岑景淮跑市區他實在不好意思,也……有點捨不得。
「我自己去就行。」
岑景淮走出衛生間,隨手拎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推開了寢室門:「開什麼玩笑。」他嗤笑一聲,「有我在用得上你?而且……」
他舉著手機,在宿管老師的死亡凝視中挑唇一笑:「畢竟你是因為太想見我才落了東西,我得負責。」
直到回到宿舍,坐在自己的床上,季嶼耳根子還是紅的。他使勁揉了揉臉,努力讓自己不要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卻一點用都沒有。
岑景淮那張臉跟長在他腦子裡了似的,時不時就出來晃一晃,攪得他什麼都干不進去。
季嶼吸了口氣,正想趁室友們沒回來先去洗個澡,寢室門就被推開了。寧樂彬邊看手機邊走了進來,蹙著眉心事重重的模樣,連他在屋裡都沒注意到。
這是怎麼了?
季嶼怕冷不丁開口嚇到他,故意弄出了點動靜,直到寧樂彬看過來方才問道:「你怎麼了?」
「啊!」寧樂彬驚了一下,看清是他後鬆了口氣,「嚇我一跳。」
「你……」他放下手機,小心翼翼地問,「你沒事吧?」
季嶼:「?」
季嶼莫名其妙:「我能有什麼事?」
寧樂彬細細端詳著他的面色,見他不像是說謊的樣子,把屏幕往他眼前一懟:「喏,你今晚跟淮哥抱在一起被拍到了,他們都說你是考砸了在求安慰。」
什麼玩意?!
被拍?還是他和岑景淮抱在一起被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