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以蘅悻悻地放下手,深深地抬眼看了眼門口的監控攝像頭後,安安靜靜地離開了。
她一邊往自己家走,一邊在心裡罵罵咧咧:陸淮序簡直不講武德,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公平競爭著,哪知道她卻搞這種陰謀詭計。
偏偏還真讓她得逞了。
只要一想到談嫿為了區區六個億就臣服在了陸淮序的鈔能力之下,盛以蘅就痛心疾首,傷心欲絕到幾乎呼吸不過來。
才六個億啊!
自己抓把鈔票隨手一扔也不止這麼點兒啊!
這一刻盛以蘅後悔得腸子都幾乎要青了。早知道用錢就能讓Omega答應自己的各種無理要求,盛以蘅早就向對方表明自己的心意了。
盛以蘅忍不住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是她高估了談嫿的節操。
不過…… 談嫿答應做陸淮序女朋友的期限是多久?幾個月,還是幾年?總不可能是一輩子吧?區區六個億能買到Omega那麼久的虛情假意?
盛以蘅陷入了沉思,應該不至於。
畢竟只要談嫿願意,就多的是Alpha願意為了她豪擲千金。比如自己,比如鄭瑾瑜,又比如那個小白臉女高中生,亦或者是向來不缺錢的唐硯柔。
現在一想,盛以蘅發覺自己的情敵還真不是一般的多。
可既然有這麼多的Alpha對Omega有意,那為什麼Omega偏偏要為了六個億屈居於陸淮序之下?陸淮序到底有哪裡吸引她的地方?
盛以蘅越想越焦躁,她後悔加焦躁了一晚上,在床上翻來覆去地躺了好幾個小時都閉不上眼睛,睡不著覺。
若是早知道Omega這麼好忽悠,她早就應該出手了。
盛以蘅越想,心中的悔意和怨氣越是濃烈,幾乎足以達到復活邪劍仙的地步。最後她一整晚都沒睡著,第二天早起去公司時的臉色幾乎差到人人都躲著她走。
雖然別人都不往她的槍口上湊,但盛以蘅還是絕情地對公司里的人下手了。
這段時間程鳶身上發生的事給盛以蘅敲響了警鐘。程鳶一沒得罪人,二沒炫富引起別人的嫉妒,所以好端端的,正常人去害她做什麼?
唯一能夠讓盛以蘅覺得有點兒道理的,無非就是那些對程鳶有好感的Alpha們的追求者因為心上人有了別的心上人,所以驟然間心生嫉妒,便忍不住朝著程鳶下手了。
現在大家都還普遍認為自己的心上人是程鳶,所以都把矛頭對準了程鳶,可倘若哪一天,她們知道自己自己移情別戀了,那豈不是又要對著談嫿下手?
念及此,盛以蘅立刻皺眉,叫來了公司的法務總監,「去給我查查,我們公司里的員工有沒有手腳不乾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