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說,我還可以叫人去查。」婁危雪垂眸看了眼玲溪絞在一起的手指,語氣平穩,聽不出半點喜怒,「雖然我出不去,但是門外有巡邏的師兄師姐們,看在我這個少門主的面子,他們會幫我的。」
「我……」玲溪抿了抿唇,嗓音乾澀,「我臉上的傷,是被人打的。」
昨夜,玲溪洗漱之後用婁危雪送的去痕膏塗抹傷口,結果住在隔壁的幾個師姐突然跑到她的房間,看到她用的去痕膏,非要說是她偷的。
玲溪自然是不承認的,可也因此被師姐狠狠教訓了一頓,最後連去痕膏都被奪去了。
見玲溪終於願意開口說話,婁危雪追問:「打你的人是誰?」
玲溪再次沉默,這次婁危雪沒有繼續催,她用眼神鼓勵玲溪,給足了玲溪時間,直到玲溪再次開口。
「是第三峰的幾位師姐,她們說少門主你給我的藥,是我偷的,所以打了我。」
婁危雪循循善誘,「哪些師姐,她們叫什麼?」
話頭被打開後就收不住了,玲溪這次的回答順暢許多。
「林月師姐,孫杏師姐,還有吳淺右師姐。」
「很好。」婁危雪難得露出一絲笑容,「以後如果受人欺負,你記得像這樣說出來,不要悶在心裡,不然我怎麼能給你討公道呢?」
她從腰間摘下自己的腰牌,「現在,你可以拿著這個把她們叫過來。」
玲溪定定地看著婁危雪手中代表她身份的腰牌,片刻後,伸手拿過。
她聽到自己應道:「好。」
玲溪轉身走出房門,一步一步走得很穩。
沒過多久,玲溪重新回來,在她身後的是三個穿著弟子服的女子。
婁危雪坐著,目光從三人的臉上一一掃過。
「林月,孫杏,吳淺右。」
她一個一個地叫著,被叫到的人臉色俱是一白。
「知道我為什麼叫你們嗎?」
三人儘管心中已經有了些猜測,但是並不想承認。
她們裝傻:「不知道。」
「玲溪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冤枉啊少門主,那傷肯定是她自己弄的。」
「玲溪,你怎麼能冤枉我們呢?」
「少門主你可千萬別相信她說的話,我們根本就沒打她。」
婁危雪被氣笑了,都這個時候了,這三人第一時間想著的不是道歉,而是污衊!
「誰會無緣無故地打自己,你們還不說實話!是要我叫人去查嗎!」
「這如果被查出來了,我想你們也不必留在宗門了!」
婁危雪這話說得很重,但她是少門主,而她們三個不過是第三峰的普通弟子。
冷汗一點點布滿三人的額頭,三人牙齒打顫。
林月最先忍受不住婁危雪帶來的威壓,膝蓋軟下。
「我知道錯了,求少門主放我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