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頁(1 / 2)

這就與鄧天錫對大馮氏所說全部對上了。

「走吧。」張月盈知曉了鄧天錫的身份,便沒有再問,臨走前繞道去山海居再見了楚太夫人一面,才與沈鴻影一塊兒乘車歸府。

夫妻二人方入浣花閣,沈鴻影熟練地替張月盈解下披風,抖落上面沾染的雪花。熏爐里的碳塊猛地爆開幾聲,忽而,門外長廊上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沉重而凌亂,發出咚咚的悶響。

這是打聽消息的人從宮門口回來了。

疾步而入的是沈鴻影一位名叫小卓子的內侍,地位較小路子稍次一些,但也十分受倚重。

小卓子躬身稟報:「殿下,奴才尋宮門口的守衛打聽了一番,他們都只說不清楚,但宮裡傳了確實的消息出來。」

沈鴻影接過小卓子遞來的紙條,淡淡掃了一眼,然後交給旁邊的張月盈。

張月盈垂眸讀過,紙條上的內容言簡意賅,三言兩語便講清楚了其中原委。

黃貴儀竟然是病了,就在與皇帝下棋之時驟然嘔出大口鮮血,血中帶黑,卻查不出病因,整個太醫院的太醫包括譚清淮如今都守著漱鳴閣,寸步也不敢離。

###

宮中,漱鳴閣。

殿內帷幕低垂,金絲繡帳隨風飄拂,燭火幽幽,映得滿室昏黃,淡青香霧從獸首香爐里裊裊而起,沉水香的香味瀰漫開來,卻壓不住那一絲苦澀的藥味。

「母妃藥已煎好,請您服下。」張月芬端著一碗烏黑的湯藥跪在黃貴儀榻前,低眉順眼,姿態恭敬。

黃貴儀倚在錦繡軟枕之上,唇色淺淡,眼下黑青,

面容蒼白如紙。她劇烈地咳嗽了兩聲,目光落在柔順的張月芬身上,聲音虛弱問道:「兒啊,茹蘭怎未來?」

成王的眼神變了變,仍替正妃解釋:「茹蘭著了涼病了,如今在府中養病,今日長興伯府都是月芬陪著兒臣去的。」

然而,成王沒說的是成王妃之父威武將軍近些日子以來對他不咸不淡,將軍夫人先前來過一趟成王府,人走後的第二天成王妃便病了。很有可能是因為他被許國公連累失了勢,有意避嫌罷了。

黃貴儀縱橫深宮數十載,如何猜不透兒子的未盡之意,只道:「人既然病了,那邊不好出門也不好理事了,讓她好生在自己院中歇息,王府的事便交給月芬來辦吧。」

「母妃說的是。」成王點頭應了。

進府那麼久,終於能夠摸到後院的核心權柄,張月芬喜不自勝,心裡盤算著要如何將要緊的位置上換成自己的人,讓這權利來了她手裡,便再也丟不掉。

她明面上仍舊不顯,一邊拿著湯匙小心地服侍黃貴儀喝藥,一邊道:「妾多謝母妃信任,妾定恪盡職守,不讓後院出一點兒亂子,令殿下煩憂。」

「這藥可真苦。」黃貴儀抱怨了一句,擺擺手讓張月芬先把藥碗放下,「本宮有些話想同皇兒說,這藥便先放著,今日辛苦月芬了,你也先下去歇息。」

張月芬聞言,瞄了眼成王,隨即低眉順眼地福了福身:「侍奉母妃原是孝道,妾豈敢居功。」

說罷,她將藥碗輕輕擱置在一旁的桌案上,由宮人攙扶著悄然退了出去。

殿門輕掩,室內靜謐一片,黃貴儀招手讓成王坐得離她近些。她目光幽幽,壓低聲音道:「我這病非是天災而是人禍。」

沒有人比黃貴儀更清楚,她如今的症狀同當年彌留之際的葉皇后一模一樣,不過是程度輕些,尚還有命可活。

成王攥緊了拳頭,幾乎要喊出來:「何人敢如此大膽!」卻被黃貴儀捂住了嘴。

她緩緩閉上眼,積蓄片刻力氣後,繼續說:「我如今要同你將的便是與此有關密的不能再密的一件事,聽過之後記在心裡,切記不要對任何人透露,靜待時機憑此一擊致命。」

黃貴儀將她夥同皇甫太儀對葉皇后下毒的事情和盤托出,成王初時驚訝不已,隨後便日趨平靜,隱隱感激起親母。他心知若葉皇后還在世,她與沈鴻影便會如一座大山般壓在其他妃子皇子頭頂,自己怎還會有如今的風光。

只是有一點成王想不明白:「母妃,既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皇甫太儀怎敢向您下手?」

第97章 咬掉頭張月盈報復性地一口啃下糖畫的……

「能是何原因?」黃貴儀冷笑。

她們二人相互掣肘並非長久之計,只要她死了,葉皇后的死爆出來,死無對證的情況下,皇甫太儀大可盡數推到她身上,將自己給摘得乾乾淨淨,再牽連到她兒子。

黃貴儀看了眼成王,用勁捏住兒子的手:「皇甫家捅了那麼大的簍子,楚王離倒台不遠了,我兒定要好生把握機會。」

成王手被攥得生疼,仍點頭應道:「兒臣都記住了。」

最新小说: 朕那失憶的白月光 我男友不可能是精神小伙 穿越西漢我治好了霍去病 我契約全蟲族去種田[星際] 操弄哥哥的108种姿势(高H、女攻) 一觉醒来以后全娱乐圈都是我后宫 好嚇人,廠長老婆又在罵廠長 外室女養家日常[美食] 縣太爺與殺豬刀 德老大今天喝酸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