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伯農點頭:「大小姐動作確實快,距離上次杜嬤嬤事件後,她氣呼呼地來找大人理論,也不過十來日時間。」
上次陸階面對陸珈的質問,只是提醒她杜嬤嬤分量不夠,她應該去尋找更有價值的籌碼,沒想到年紀輕輕的陸珈還真的聽進去了。
「這孩子真不賴。」陸階說到這裡,眼裡流動著光彩,「想想過去十年裡,她從高高在上的陸家大小姐跌落到商戶家的養女,同樣能夠把日子好好過下來,足以說明她是出色的。
「我甚至想,假如她真的得嫁去沈家不可,她也還是有本事能把日子過得不賴。」
楊伯農上前一步:「大人難道要答應嚴家賜婚的主意?」
「沈家至少還沒什麼大的污點。」陸階走了幾步,「沈博那個人在男女之事上不太地道,但忠君愛民,也是條漢子。沈家門庭也配得上我的女兒。」
楊伯農想翻白眼:「但是沈家要拿捏一個弱女子,也是輕而易舉。」
「珈姐兒可不弱!」陸階回頭看了一眼他,「再說我還得給她整點嫁妝,不是嗎?」
「什麼嫁妝?」
陸階臉色沉下去:「嚴家這整個事件之中,他們不無辜,魏氏不無辜,蔣明儀也不無辜,只是被算計了婚事的我,確實被連累了不是嗎?」
楊伯農聞言,恍然點頭:「在下明白了。」
第219章 你讓我為難
有關於那一夜嚴家的醜聞傳的滿城風雨,盡在嚴家人的意料之中。
捂也捂不住,索性就沒打算捂。
畢竟過去這麼多年來,湧向嚴家的浪潮何止一兩次?
說白了,從上到下他們見過的風雨多了去了。
這算什麼?
不過是丟臉而已,又傷不了他們的根本,只要他們的權勢地位,榮華富貴不受影響,口水什麼的隨他們噴。
可連聽了幾日下來,嚴夫人漸漸有些坐不住了。
晚飯後夫妻倆坐在榻上喝茶,她問起來:「這幾日街頭的風聲,你聽到了嗎?」
嚴述這幾日為避風頭也未出門,手頭公務都是吩咐下人們投遞,聽到這裡他說道:「什麼?」
嚴夫人放了杯子:「不知為何,這兩日街頭除了還在揪著我們嚴家不放之外,另有一半人在同情受苦的陸家大小姐,還有一半人卻在議論被無辜牽連的陸嵐初。」
當日回府之後,她就把嚴渠抓了過來,里里外外仔仔細細的把蔣氏那些話核實了一遍,結果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蔣氏竟然沒有信口胡謅!
嚴渠在外頭先後置下了兩座宅子,外室都養了幾年了!
而且兩個賤蹄子異口同聲交代,他那方面還真的不行!
嚴夫人當然不能聽信一面之詞,又讓丈夫親自率人核驗過,直到回覆說確實如此,她也就徹底死了心。
她就生下了兩個兒子!其中一個卻不能生兒育女,這跟才生一個兒子有什麼區別?!
但現實容不得她多傷心,外頭的風言風語實在太勁了,嚴渠這邊事已至此,別無他法,只能把這個消息死死捂住,連家裡其餘人都瞞住,絕不讓再傳出絲毫風聲去,而後趕緊騰出心思來應對大局。
嚴述還在翻著手上的卷宗,聽到這裡抬頭:「怎麼議論的?」
嚴夫人胳膊肘支著桌:「京城輿論都站在了陸家那邊!
「說陸嵐初被我們坑了,不但讓我們塞了個奸生女為妻,而且還被連累得丟了這麼個大臉!
「又說珈姐兒如何如何可憐,如何如何柔弱,如何如何在繼母手下活得身不由己。
「這倒罷了,在此事之中,這丫頭確實吃了些虧。
「要緊的是嵐初。
「那天夜裡他雖然痛快的答應把瓔姐兒嫁過來,可珈姐兒也得去沈家,他卻沒有鬆口。
「我擔心的是,他陸嵐初聽到這些,心思會不會更加有所動搖。」
嚴述頓了一下,若有所思地抬起頭來:「這倒是很有可能。那夜從始至終,他的確太過於給我們面子了,幾乎沒有一句責問。」
說到這裡,他把卷宗一合:「我明日上陸家走一趟。」
隔日下晌,嚴述乘著轎子出了門。
他先讓人抬著往城中人多處轉了兩圈,聽了幾耳朵的閒話,然後才往陸府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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