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潤的肌膚白得晃眼,像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卻又多了幾分溫暖和滑膩。
自她醒後,他便一直克制著心底的念想,不敢與她親熱。
每日同床共枕,軟玉溫香在懷卻不能輕舉妄動,對他而言無疑是種折磨。
如今好不容易熬過頭三個月,他便有些蠢蠢欲動。
望著他眼底的熱切,雲笙面上一熱,下意識地想要遮掩,可她剛抬手,徐彥就眸光晦暗地貼了上來。
馥郁的茉莉香縈繞在鼻尖,經久不散。
知道紫英就站在廊下,她的面上越發滾燙。就在她難為情地閉上眼睛時,耳邊卻清晰地傳來了喉結滾動的聲響。
她死死地咬著唇,喉間卻依舊溢出了破碎的低音。
「別……紫英還在外頭……」
隨著她推拒的動作,徐彥眸光幽深地抬起頭來,眼底蒙上了一層濁色。
他站直身子,拉著她的手,緊緊貼上那一方躁動。
雲笙驚得瞳孔一震,面上再度掀起一股熱浪。「現在不行,我們還在侯府呢,等回去……」
徐彥啞著嗓子,眸光越發幽暗:「你覺得我等得了嗎?」
「可是……」雲笙心弦一顫,還沒來得及拒絕,就被他騰空抱起,急不可耐地走向了床榻。
倒入柔軟的床榻後,徐彥側身親吻著她,急切卻不失柔情。
唇舌肆虐,愛意翻湧。
白皙的肌膚上布滿了紅暈,像極了春日的桃花,明媚中帶著幾分妖冶。
雲笙本就敏感,如今懷著身孕,更是經不住撩撥,很快就氣喘吁吁地攀著他緊實的後背,眼底滿是難耐。
「想要了?」徐彥輕笑一聲,往日清明的眼眸中生出一抹戲謔。
雲笙咬著唇,強忍著羞赧,窘迫地點了點頭。
看著她陀紅的臉頰,徐彥眸光一暗,立刻欺身而上。
虛實相抵間,徐彥忍不住溢出一抹嘆息。
顧念著她有孕在身,他極力壓制著狂囂的躁動,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緩慢挪移。
可對雲笙而言,越緩慢就越是折磨。一雙手緊緊地攥著枕巾,殷紅的唇瓣上印上了清晰的齒痕,連眼尾都隱隱沁著淚光。
「夫君……」
嬌軟的嗓音裡帶著一絲哭腔,徐彥聽得心口一熱,眸光變得更加幽暗。
見他不為所動,雲笙難受地後縮著,卻絞得他頭皮發麻,差點就繳械投降。
他心弦一顫,當即按住她的腰,開始了激烈的攻伐。
久違的親熱分外舒暢,酣戰後兩人都累得不想動彈。
窗外日光灼灼,屋內濃情未散。
二人相擁而眠,醒時已臨近傍晚。
晚膳擺在了松鶴院,除了黃歆,所
有人都出現在了宴席上。
望著豐盛的菜餚,陳氏的眼底閃過一抹哀婉。
上一次家宴是在除夕,彼時徐陵還在,可如今他們卻天人永隔,再無相見之機。
想到此處,她悲切地垂下眼眸,掩去了眼底的淚光。
身旁的徐婉正笑著和雲笙說話,聽到那一抹輕柔的嗓音,她心口一滯,翻攪出難掩的恨意。
她的兒子死了,可雲笙這個罪魁禍首卻還好好地坐在席上。
老天爺為何對她如此殘忍,卻又對雲笙那般厚愛?
正當她心中怨憤之時,丫鬟青梅卻焦急地跑了進來。
「夫人,蒔蘿說郡主動了胎氣,肚子疼得厲害,您快去看看吧!」
陳氏聽得一震,當即大驚失色地站起身來,慌慌張張地跑了出去。
見她神色恍惚,徐婉眉心一緊,不放心地跟著站起身來。
「祖母,你們先吃,我一會兒就回來。」
見母女二人相繼離去,老夫人的眼底生出一絲驚疑,她立刻看向頌蓮:「她們這是怎麼了?那丫頭說的郡主又是什麼人?」
頌蓮被她問得有些緊張,正猶豫著是否要說出郡主的身份,卻見徐彥眸光一斂,淡淡說道:「只是一個晚輩,母親不必掛心。」
「是啊,祖母。廚房煮了粽子,我給您剝一個嘗嘗。」
怕老夫人被此事驚擾,徐蓉挽起衣袖,利索地剝起了粽子。
「好。」望著她放在碗裡的白米粽,老夫人按下心底的疑惑,笑著拿起了筷子。
陳氏這一去就沒再回來,徐婉倒是回來了,可面上流露出難掩的疲憊。
散席之後,幾人一同離開了松鶴院。
剛出院門,下人就又跑上前來通傳:「四姑娘,郡主又鬧起來了,您快去勸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