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事情開頭也說了,那天太陽很好,奈何傅熾一直在抖。
最後他們在會議室里嗑了一整盤瓜子。瓜子很香,傅熾說是焦糖味的,陽光落在他的睫毛上,顯得非常好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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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斐波沒有上他。
顧斐波也沒見他。
顧斐波對他失去了興趣。
傅熾很容易能得出這份觀點。
本是普天同慶的大喜事,但傅熾總有一種拿錢不辦事的愧疚感。
他開始下廚給顧斐波做早餐了。
第一天早上,看見傅熾從廚房出來的時候,顧斐波微微一怔。
那天早上顧斐波其實趕時間,但最後還是將會議推遲了半小時,在家裡吃完了早飯。
「明天不用做了,明天早上有事。」顧斐波一邊用手帕擦嘴,一邊輕聲吩咐,「我養你也不是讓你做這種事情的。」
傅熾收拾碗筷的手指頓了頓。
可是他,還能幹什麼呢……
傅熾有些無措。
顧斐波也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怎麼了——他開始懷疑自己愛的到底是傅熾本身,還是那個無法得到手的意向,或是根本沒有愛過呢?
但脫去那份勢在必得的偏執,顧斐波反而心如止水了起來。
度過最開始雙方都無所適從一段時間之後,傅熾又回了學校準備高考。
平日工作日就住在學校旁邊和朋友合租的房子裡,周末就跟顧斐波住在一起,兩個人一般一個主臥一個次臥,除了吃飯交流的次數也不多。
顧斐波也把相關的攻略組成員解散,傅熾的同班同學在同一天之內同時完成了轉學手續,在簡單地道別之後便從傅熾的世界消失了。
宛若一場大夢。
那個半米之內儘是大牛的特殊班級最後只剩下傅熾一個人,校長出面告訴他,「項目結束了,希望你喜歡這段體驗。」
回歸普通班級的那一天正好是周五,顧斐波跟傅熾正好在當晚有固定聚餐。
銀叉叉入牛排的時候,顧斐波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回歸普通班級還適應嗎?」
傅熾稍微有些怔神,放在之前顧斐波是不會問這種瑣事的。
他會按照數據分析出正確的答案,並給他直接做出選擇。
以前的顧斐波從來不會問——「這種事情你喜歡嗎?」「今天過得怎麼樣?」這種無謂的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