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箏急忙追了出去,客廳里只剩下盛安政、盛清焰和虞稚初三人。
盛安政的胸口劇烈起伏著,眼中燃燒著怒火:「你滿意了?」
「盛臨州從小就喜歡冤枉我,你真的不知道嗎?」盛清焰淡淡開口。
盛安政的身子僵了僵。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小時候盛臨州打碎了花瓶,他說是我弄的,結果花瓶碎的時候我和盛藺燃在一起,你明明知道,還是把我關禁閉了。」
盛清焰淡淡說道,承述著這十幾年的事實。
「後來我中考,盛臨州故意把我要坐的車的車輪胎扎破,如果不是盛藺燃送我去考場,我就考不了數學了,這你不是也知道嗎?但是你從來沒有怪過盛臨州。」
「再後來我上了高中,盛臨州上初中,他成績不好,你讓我給他補課,我答應了,後來盛臨州說我把他的作業撕了,可是盛臨州的書房有監控,你也知道,你還是把我關了禁閉。」
「我有時候也會懷疑,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兒子。」
盛清焰還沒說完,盛安政就開口了。
「夠了,我只是想鍛鍊你,讓你學會隱忍。」盛安政為自己辯解道。
只是他自詡的教育方法,在盛清焰眼中卻是偏心。
「是麼?你一直用繼承權威脅我。「盛清焰的聲音異常冷靜,「但您可能不知道,我已經有自己的公司了。」
「什麼?」盛安政愣了一下,隨即說道,「你那小打小鬧的創業項目?」
盛安政知道盛清焰從十六歲起就在自己搞創業,但是他從來沒有放在心上,也不知道盛清焰的公司叫什麼名字。
「FS科技,專注人工智慧領域,」盛清焰從西裝內袋取出一張名片遞給盛安政,「上個月剛完成B輪融資,估值十二億。我占股51%。」
盛安政接過名片的手微微發抖,他難以置信地看著上面的信息,他難以置信地開口:「這...這不可能...」
「看吧,你從來就不關心我。」盛清焰聳聳肩,無所謂地說道。
就在這時,客廳的門再次打開,一位精神矍鑠的老人在管家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盛封江環視一圈,最後落在虞稚初身上,他聲音洪亮地說道:「你就是虞文林的孫子?之前我們見過吧,沒想到再次見就換了種身份了。」
虞稚初連忙對盛封江鞠了個躬,開口:「盛爺爺好。」
盛封江滿意地點點頭,視線又落在盛安政身上:「安政,我聽說你在為難清焰和他的小朋友?」
盛安政的表情複雜:「爸,這不合規矩...」
「什麼規矩?」盛封江冷哼一聲,「當年我和虞文林一起創業的時候,可沒這麼多規矩。」
他走到虞稚初面前,仔細端詳著,感嘆道:「是個好孩子,像你媽媽。」
「謝謝。」虞稚初彎著眸說道。
盛安政還想說什麼,盛封江擺擺手,不願再聽,「行了,年輕人的事讓他們自己決定。清焰有能力,有主見,你該高興才對。」
盛安政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說,頹然坐回在發上。
盛清焰聽完盛封江說的話,他和虞稚初咬著耳朵,「你爺爺是不是和我爺爺通氣了,他以前老討厭同性戀了。」
虞稚初想起虞文林和自己說的一番話,「應該是的。」
盛封江在這時走到了兩人面前。
盛清焰和虞稚初連忙止住嘴。
盛封江拍拍虞稚初的肩膀:「孩子,別緊張。我和你爺爺是老朋友了,以後常來家裡坐坐。」
「謝謝盛爺爺。」虞稚初鬆了口氣。
晚餐時,氣氛緩和了許多。
秦箏紅著眼睛回來了,說盛臨州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肯出來。
盛封江嘆了口氣,「那孩子需要時間接受。」
盛安政全程沉默,只是時不時用複雜的目光看向盛清焰和虞稚初。
秦箏則一直給虞稚初夾菜,關心虞稚初在學校的生活,似乎想要彌補盛安政的冷漠。
飯後,盛封江把虞稚初叫到書房聊天。
盛封江一邊喝茶一邊對虞稚初說道:「清焰那孩子從小就有主見。五歲那年,他爸要他學鋼琴,他偏要學大提琴。十歲那年,安政想送他去英國讀書,他偷偷報了美國的夏令營。」
他笑了笑,「這次,他既然認定了你,那就是你了。」
虞稚初的耳尖微微發燙,還沒等他說些什麼,盛封江就繼續開口了。
「清焰他爸那邊不用太擔心,」他將茶杯擱置在桌上,「他只是一時轉不過彎來,他自然是將愛盛清焰的,但是是畸形的,我從盛清焰小時候就說不要這麼教育他,但是到底我也管不了,也只好私下教盛清焰一些經商的道理。」
盛封江又和虞稚初說了一些盛清焰小時候的事情,虞稚初在心裡愈發完善了盛清焰的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