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別人提起了顧連雲讓他覺得不快了連帶著郁瑟這個表妹他也沒心思搭理了。
那邊池欲遠距離投了個三分,長臂一展,籃球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然後準確地落入球框之中,場上響起一片喝彩聲。
「我就說池哥打球特牛,你們還不信!」
「廢物啊廢物,三個人攔不住池哥一個,幹什麼吃的!」
「池哥,厲害,池哥再來一個!」
池欲沒回應這些喝彩聲,投完這個球就轉身下場,也沒留在室內,從一側的大門那出去。
郁瑟在原地躊躇一會,還是跟上去了。
池欲正在窗戶旁邊抽菸,他半垂著眼,窗外流動的萬家燈火他身後,像一副對比強烈的畫。
郁瑟走過去站在他身邊,叫了一聲:「池欲。」
池欲動也沒動,仍然自顧自地抽著煙。
郁瑟陪他站了一會,剛打完球,池欲的呼吸有點重,沉默像是一攤粘稠的液體,緩慢地流淌在兩人之間。
郁瑟本身就不是擅長開啟話題的人,她習慣於沉默,面對現在這樣的情況儘管知道自己應該說話討好池欲,但真到了要說話的時候卻又無法開口。
最先開口是池欲,問道:「沒話講就進去玩,別在這待著。」
郁瑟的手背在身後,不確定地問:「你心情不好就剛才那個人提起顧連雲,惹得你不快。」
「犯不著。」
「那,」郁瑟握住自己的手指,問:「是因為剛才的事情嗎?」
她誇獎程楠
池欲垂著眼,眼皮的褶皺比平常更明顯些,半開半合,清絕的扇面半幅足夠驚艷,勾著人想要探尋剩下的風景。
郁瑟似乎確定了一些:「是因為這個嗎?」
為什麼是因為這個,池欲不高興的點在哪
在於她隨口就能對別人說出誇獎的話,卻對他惡語相加還在單純在於別的
郁瑟說:「我沒他說的那麼好,我不太記得他是誰,而且王梁說你不喜歡吃海鮮,我才給他了。」
池欲也沒說是不是因為這個,他抬眼,沒什麼興致地說:「沒生氣,屋裡悶,出來抽菸透氣。」
「這樣。」
池欲仍然抽菸。
郁瑟微微歪頭,散落的黑髮垂落在肩上,打破僵局般問道:「可以抱你一下嗎?」
十樓外的風把郁瑟的話送到耳邊,池欲的手頓住,他有一瞬間懷疑自己聽錯了。
「抱我」
「嗯。」
「給我來這一招郁瑟」
「那可以嗎?」
池欲本來想說不行,我不吃這一套,但轉念又想,她哄著自己沒道理不答應,反正她也不是平白無故做這些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