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笙更加疑惑了，女伴不是可以找其他人嗎？非得是她？她沉默不語，沒有回答左竟的要求。
左竟見她沉默，輕聲一笑，「你看，我都說了你不會答應的。」
虞笙說：「我只是不太理解，你為什麼一定要找我當你的女伴。」
「因為在臨市，我只認識你。」
虞笙抿了抿唇，「我考慮一下吧。」
「行，我不會勉強你的。」左竟看了眼桌面上的合同，「那這些合同，你總得簽吧，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好。」虞笙拿起筆，簽上自己的大名。
左竟看著虞笙簽名，嘴角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虞笙走出公司大樓，接到黎婉怡的電話，讓她馬上去她公司樓下的咖啡館，老實交代她和林絕的全過程。
趕到咖啡館後，黎婉怡已經等候多時了。
虞笙喝了口檸檬水，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黎婉怡說了一通。
「什麼——」黎婉怡震驚的大喊。安靜的咖啡館，聲音異常突兀，周圍人的目光齊齊看過來。
虞笙餘光掃了一眼周圍，用手擋住臉，小聲說：「不是，你這麼大聲，生怕別人不知道？」
黎婉怡咳嗽兩聲，「我就是太驚訝了。意思是林絕現在什麼都知道了？」
虞笙點頭。她對黎婉怡所說的話，還是有所保留。比如她現在正被人暗中威脅著，她沒說。
「你們發展的也太快了吧，你們現在跟同居有什麼區別。」
虞笙聳聳肩，「確實沒區別。不過你知道嗎？林絕一直想要確定我和他之前的關係，但我總是拐著彎拒絕，但他居然不介意。」
「只曖昧，不想在一起是吧。」黎婉怡直白道，「虞笙，你這個渣女。」
虞笙咬著吸管，說：「我哪裡渣了，他自個願意的。況且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都這樣子說，他還是願意，那我沒辦法了。」
黎婉怡「嘖嘖」兩聲，盯著虞笙看，「不過，你真的對林絕沒感覺？不心動？不喜歡我？」
一問三連。
虞笙動作一頓，抬眼看向黎婉怡，沉思片刻，「嗯…確實是有，但估計沒這麼深。」
黎婉怡一臉不相信，「真的嘛？」
「真的。」虞笙抬手看手環時間，問道，「待會兒要不要一起吃飯？」
「算了，最近工作忙，我在公司食堂吃好了。」
「那行吧。」
倆人聊了一會兒後，黎婉怡回去上班。虞笙剛想一個人去吃飯，就收到林絕發來的信息，「過來吃飯。」
還真是掐著時間發，虞笙心想。
林氏集團。
虞笙剛想走樓梯，腳步一頓，回過身來到電梯前。
電梯門打開，身旁的人走進電梯，一個女人站在裡面，按著延遲鍵，望著愣在原地的虞笙，問道：「你不進來嗎？」
虞笙看向她，猶豫再三，還是拒絕了，「你們先上去吧。」
電梯門關上，虞笙還是選擇走樓梯。她敲了敲辦公室的門，聽到裡面的人說進，推開門，看到的還是一樣的畫面。
林絕已經坐在這那等著她了。
虞笙坐在沙發上，臉色不太好看。
「怎麼了？看起來怎麼焉焉的？」林絕關心道，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額頭，「也不燙啊。」
虞笙說：「我沒事。剛才我原本想坐電梯上來的，但想了想還是算了，還是走樓梯吧。」
「你想一個人嘗試坐電梯？」
「想。」
林絕看著她，「現在暫時還不行，你不要這麼著急，我們才嘗試了第一次，等你沒這麼害怕了，我們再去電梯裡試驗，好不好？」
虞笙點頭說好。
林絕半晌說：「不過，一般的幽閉恐懼症不是會害怕電梯、飛機等封閉空間嗎？那你高中……」
虞笙知道林絕在問什麼，解釋道：「我初中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有這個病，所以初中開始我就接受治療了。心理醫生說我只對特殊的環境感到害怕，比如漆黑的房子，電梯那些。」
林絕皺眉，「那你治療的錢是怎麼來的？」
「家裡人給，還有兼職。」虞笙拿起筷子，邊吃邊說，「你可別小看我，我賺錢的能力還是很厲害的。」
「沒有小看你，我心疼你。」
虞笙握筷的動作一頓，抬眼撞進那雙充滿心疼的眼睛。
一秒、兩秒、三秒……
心跳似乎也放慢了，虞笙撇過目光，漫不經心地說：「沒事啊，我也心疼我自己。」轉移話題，「吃飯吧，再不吃飯就冷了。」
林絕看著虞笙一會兒，拿起筷子吃飯，問道：「今天上午的合作怎麼樣？」